“是。”顾煙面无表情的回着,“从济世堂请了大夫来,确实是喜脉,一月有余。”
老夫人闭上眼,片刻后又缓缓睁开,“奸夫是谁?”
顾煙转头看向坐在椅上的桃灼,桃灼起身回道,“回老夫人,原是我房里的一个小厮,名无忧。”
“人呢?”
“一个月前因为企图侮辱陌公子,不小心被陌公子推入湖中,死了。”
老夫人终于是拿正眼看了桃灼,“你房里的?”
“是我捡的。”桃灼笑了笑,“又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设计让我捡的。”
无忧到底是郡主的人还是陌子秩的人,或者是他们两个合谋塞去桃灼那里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从陌子社撞墙的那一刻就不会再受牵扯,这个祸也只能郡主一个人来扛。
老夫人问道,“宁王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本是关起门来应该自家解决的,可很不凑巧的徐家公子来了府上目睹了一切。好在徐公子与我和将军都是要好的,不会随意乱说,但若还是把郡主留在府里也实在辱了将军。莫不如,以无所出为由,休妻吧。”
老夫人笑了笑,“宁王准备的说辞倒是让我吃惊了,还以为宁王会说浸猪笼什么的。”
“按说是该杀的,可她一死这丑事就遮不住了,损了咱们将军府的名声。”桃灼不卑不亢的接下老夫人的话。
沉静了片刻,老夫人再次闭上眼,摆了摆手,“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些琐碎事,将军和宁王商量着办吧。”
出了静安居,桃灼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很是灿烂明媚,仿佛连心情都被渲染出明朗。
“桃灼。”走在后面的顾煙开□唤他。
桃灼停下脚步,“将军还有何事?”
顾煙沉默了片刻,“人生还长,别把自己困在黑暗中。”
看着顾煙离开的身影,桃灼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用贝齿紧咬住下唇。
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