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祖母的慈爱,哥哥的温暖,他给她的,是怦然心动,是握紧了就不想再松开的眷恋,更是沾染上就戒不掉的毒瘾。
看着他小心翼翼抹药生怕弄疼她的样子,她唇角不禁往上扬了扬。
终于抹完药,赫连缙再次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眸子里有暗色袭来,“菡儿,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许菡笑了笑,“在我的印象中,二殿下可从来不是患得患失的人。”
赫连缙瞬间敛去思绪。
菡儿并不知道上一世的事,他断然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免得被追问。
既然两世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她,那么就算是梦里又如何,只要能得她片刻温存,别再像前世那样拒绝他,那他此生都无憾了。
一双潋滟的眸定在她潮红未退的娇颜上,赫连缙道:“庆幸,我是最早到的那一个。”
这话说得晦涩,许菡却不难懂,心下感动,忍不住笑着打趣:“恭喜你啊二殿下,又成功俘获了一颗芳心。”
“什么叫‘又’?”赫连缙有些不满地捏捏她的小脸,“除你之外,这世间万物于我而言,贵不过草芥。”
许菡心跳得越发厉害了。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秦方来,那个沉闷无趣的青年。
如果把自己的后半生都交给他,那么,她可还能听到这么动听的情话?
大概是不能的。
秦方与二殿下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秦方嘴拙,对待风月之事更是如同一块榆木疙瘩,怎么敲都不会醒。可二殿下不一样,他似乎很能体贴女儿家的心思,姑娘家想要的,他都能做都能说,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把人撩拨得心花怒放。
想到这里,许菡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说这些给别的姑娘听?”
否则他为什么如此得心应手?
赫连缙不答反问,“菡儿是在吃醋么?”
“我…我才没有!”再一次感到窘迫,许菡别开脑袋,不敢再正视他满是深情的眼眸。
他低笑:“不是经常说给别的姑娘听,而是这些话早就在心里排练了千百遍,只为等专属它的那个人到来。”
低沉悦耳的声音,满覆温柔的情话。
少女的心啊,就好像一大群鸟儿扑棱扑棱振翅高飞,刹那间沸反盈天,其间暖意,好似能拂煦周围的一切物事。
这一瞬,时光迟缓,花香也暖,她眼中的他,独一无二。
“二殿下。”收起满心的喜悦,许菡将他扶正,“你该休息了。”
“睡不着。”赫连缙摇摇头,眼眸里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用完的宠溺,“菡儿,等我痊愈,就上你们家提亲,娶你过门,可好?”
许菡轻咬着下唇,羞赧低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