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能羡慕。
麒麟国男性天身体娇,舞刀弄剑跨马上阵这种事,他们做不了,虽然偶尔也有能做得到的,但那都是绝少数了,一般存在于皇族血脉中,剩下的,全看天赋。
“奴是麒麟国的人,终身只会忠于麒麟,忠于女皇陛下。”北原道。
曼殊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掺杂着多少的真和假,但是听起来舒坦,她呢喃一声,“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那该多好啊?”这样,她就能毫不费力地将他给带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易白像他们一样对她事事绝对服从的样子,又觉得不对劲。
甩甩脑袋,曼殊屏退北原,闭眼睡去。
——
易白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想个法子解决,对他是一种难言的伤害,他要回南凉,但他希望是在跟曼殊摊牌之后。
所以,他再一次去了她的船。
进门的时候却看到四个男人围绕在她身边伺候,一人给捏肩,一人给喂水果,一人弹琴给她听,最后一人,在帮她修指甲。
易白漆黑的眼瞳骤然缩了起来,一种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滋滋冒出来。
“你在干什么?”他出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冷得不可思议——她竟然露出享受的表情来!
曼殊偏过头,抬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你又来,就不怕我故技重施?”
易白其实是有点怕的,这女人太彪悍了,可是怕归怕,有些话得说清楚。
“你让他们都出去。”看到这四个人,易白莫名觉得烦躁。
“他们都是伺候我的仆人,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不会听,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只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曼殊淡淡地说道。
易白一听,火就上头了,“你让四个男人为你鞍前马后伺候你享受在我眼前晃,让我如何当他们不存在?”
曼殊抬手,示意四人停手,“你们都退下去。”
四人齐齐告退。
曼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易白想起某个男人刚才就跪在那个地方为她修指甲,他便站着,纹丝不动。
“说吧,什么事?”易白不过来,她也不勉强,自己剥了颗葡萄塞进嘴里。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易白问。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我……”
“嗯,然后呢?”曼殊又剥了一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