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鸟,”李留钧喉结滚动,话带着气音,格外性.感,因为常年健身而留下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陶小凰颈侧的红痕。
这动作令陶小凰瞬间想起了苏小雀脖颈上的暧.昧痕迹,眼中的情.欲瞬间褪去了大半,心里泛起酸酸涩涩的情绪,哼道:“听说过李总好这一口。”
虽然声音软软的,大大的杏眼也带着被他撩.拨出来水汽,可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指责自己是个“变.态”。
“你怎么……”
“嘘——”
李留钧想问是听谁说的,却生生被打断,身下的人居然主动地缠上了自己,脚腕勾住他的腰.肢,细瘦嫩白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
女人的体.香.软软地、霸道地侵袭过来,令他乖乖闭了嘴。
陶小凰在心中叹口气,其实早就想得通透了,既然自己要留在这个世界做任务,早早晚晚要过这一关,李留钧颜好身材棒,是个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反正她在李留钧这里没办法开挂,既然反抗不了,为什么不享受?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提那些糟心事,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吃李留钧的醋,若李留钧不肯放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保持纯洁的p友关系,他不再干涉自己的赚积分活命,于情于理,她都该配合。
然而,陶小凰的主动,在李留钧看来,就是经验丰富的体现,想到她已经和那个姓陆的小子,发展到了同居的地步,嫉妒就令他再次丧失了理智。
李留钧紧紧揽住陶小凰,表情凶狠,动作却足够温柔。
一室旖旎。
宽大豪华的卧室内,只听得到黏腻的喘息声,和从齿尖溢出的细细碎碎的呻.吟。
“小黄鸟,”李留钧贴着她的耳廓,温柔又蛮横地说,“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必须爱上我,你只能爱上我!”
他定定地看进陶小凰的眸子里,像个不得到保证,就不罢休耍赖的熊孩子。
然而,李大总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孩子”有着天壤之别,陶小凰已经没精力反驳,只觉喉咙发干,晕晕乎乎地胡乱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李留钧终于停止了攻城略地,将头埋在陶小凰的颈间,大型犬似的,细细地闻她身上的味道,餍足又慵懒,身上的戾气却始终没有全数消散。
“我要洗澡。”不知过了多久,陶小凰有气无力地说出诉求,用力去推撒着娇不肯离开的“大型犬”,然而李总一身的肌肉货真价实,重量也童叟无欺。
陶小凰推了几次也推不动,干脆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忽然动作蓦地一顿,感到一阵异样,陶小凰又疼又气,脸“刷”地又红了一个度。
“起开!”她陡然蓄满力气,凶巴巴道。
凶完之后,陶小凰又有些心虚,她竟然对李留钧大小声!那可是李留钧,会咬人的!她不要命了么?
万万没想到,李留钧停顿片刻,竟然听话地坐起来,乖乖地给陶小凰让开了空间,令行禁止得真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大型犬了,陶小凰下意识想拽过自己牺牲掉的打底裙,遮一遮这一身痕.迹。
但经过短暂的思考又果断放弃,已经酱酱酿酿过了,再遮遮掩掩,岂不是太矫情?
毕竟自己要打造一个很“见过世面”的人设,才能轻松离开李家,重获自由,陶小凰于是咬咬牙,挺胸抬头地往浴.室而去,只是脚步有些踉跄,破坏了整体的潇洒程度。
李留钧:“……”他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他的小黄鸟真是个妙人儿。
难怪陆柏如此死缠烂打,连自己警告过一次还敢贼心不死。
想到陆柏,想到陶小凰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慕者,李留钧就一阵烦躁,只要一眼看不到,她就要出去招蜂引蝶,这女人,性子怎么会这样野?
李留钧随手扯过那件被自己亲手毁掉的打底裙,正要扔掉,忽见床单正中央一点刺目的污渍,小小的一点,颜色不如文学作品或是影视剧中形容得那样鲜艳夺目,反倒是淡淡的带一点橘色,可在奶白色的床单正中央,异常显眼。
他想起她不合理的生涩,猛然明白过来,李留钧心里泛起一阵狂喜,但更多的是酸酸.软软的愧疚,铺天盖地般袭来,种种情绪令他坐立难安,整个人都酸酸涨涨地想要见一见她,可站起身来却又很没出息起情怯了,他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边哗哗的水声,前所未有地痛恨起自己来。
陶小凰在浴.室内,抬着酸.软的胳膊腿,一边勉强把自己洗干净,一边腹诽:说好的男主抱着女主到浴.室里清洗呢?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不过,事实证明,原文里对李留钧这位第一男主天赋异禀的描写,倒没有胡说,甚至还描绘得比较保守,对于这一点陶小凰已经有了切身体会,她心情复杂极了,虽然总体来说体验不错,但真按着原文的性格,搞出什么一夜七次的经典桥段来,她可无福消受了。
陶小凰心里祈祷着李留钧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回他自己的卧室去,毕竟那边还住着一位大美人苏小姐。
想到苏小雀,陶小凰的心里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能认怂,男朋友有男朋友的相处方式,p友有p友的相处方式,没什么拎不清的。
陶小凰将自己擦得干干净净,缓了缓仍有些微微发抖两腿,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调整了表情,稳稳地迈出去。
陶小凰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虽然两股战战,身体乏力,可气势十足,只差一根事后烟就是完美的情场老手。
为掩饰脚步不稳的小瑕疵,她斜斜倚靠在门边,长睫毛微微低垂,女王范儿十足。
而李留钧反倒小媳妇似的,只有半个屁.股挨在床沿边,低眉顺眼,刚刚的王霸之气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陶小凰顿觉自己情场高手的人设更稳固了。
“李总,”陶小凰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
李留钧抬起眼睛,目光是陶小凰看不懂的复杂,如果眼神也有颜色,那么李留钧此刻的颜色一定是暖色调,至少包含了愧疚和欣喜,毫无攻击力。
总之与之前的锋利判若两人,陶小凰想不通自己只是洗个了澡的功夫,他怎么就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眼神黏黏糊糊的,一下子腻歪起来。
“你说。”
李留钧眼中一丝期盼和……害羞?
陶小凰:“……”
陶小凰清了清嗓子:“我打算搬出去。”
李留钧刚刚还柔得能滴出.水来的脸,一下子冻成了寒冰。
陶小凰忙道:“理由太充分了,第一,我是洪五爷送来的,虽然您信任我,可我离开,对你来说,也少了风险,作为报答,我也会守口如瓶,第二,我不是白要求自由,我愿意同你里应外合……”
“那刚刚算什么?”李留钧忽然打断,定定看着她。
陶小凰没想到刚刚那么狂野的李大总裁怎么忽然纯情起来,干咳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你情我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