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床的问题。”纪炅洙好笑,捏捏她的脸蛋,“厌厌,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绝不会让她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就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这是礼节问题,如果我这么想,你妈妈也会这么想。”
阮厌愣了愣,声音小下去:“我们家不重视这些。”
“没关系,都是要慢慢学的。”
“……”但依旧不敢把病人扔在客厅里,她低着头,“你,你打地铺,反正不能在客厅里睡。”
“你在撒娇吗?”
阮厌房间有种杂乱的整洁,杂乱是指摆放没有规矩,但书本是书本,文具是文具,她又像是好好整理过,纪炅洙感觉新奇,仰躺在被褥上四处打量:“你还有地球仪。”
阮厌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我地理学的特别好。”
她说得理所当然,纪炅洙捕捉到了她的洋洋得意,他情绪慢慢推上高点,是轻躁的预兆,连带着话也多起来:“好到什么地步,不如考你气候植被,气压带和风带,高中必修知识点。”
阮厌想了想,趴着身子靠在床边,微微仰头:“但我,你随便说经纬度,我大概能猜出是哪个地方,可以精确到城市。”
“这么厉害?”
纪炅洙坐起来,捂住阮厌的眼睛,随便说了几个经纬度,她竟然还真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纪炅洙像捡到宝藏,盯着地球仪挑了个西经166°北纬27°,这下小姑娘不说话了:“怎么样,难住了?”
“你说的是太平洋吧?”小姑娘在脑海里努力画世界地图,不太确定地试探,“太平洋的中心偏北?”
“差不多。”纪炅洙简直要为她鼓掌,“这么好的脑子去研究数理化也是可惜。”
“英语也很好啊。”阮厌眼睛发亮,“我楼下搬来了一家叁口,女主人是个法国人,我觉得她说法语特别好听,尤其跟我打招呼的时候。”
“你想学?”
“如果可以,但我纠正英文口音就很艰难了。”她所有英文单词的鼻音都处理不好,“我们老师建议我们专四考口语,但我这个水平怎么去考啊,nl不分,感觉被针对了。”
纪炅洙揉揉她的头:“没关系,又不是强制性的,觉得做不到就放弃,如果想去做就别担心做不好。”
“我不需要这种打气。”阮厌口是心非,去拍他手,身子又往外探出一点,“你考试成绩下来了吗,我没影响你成绩吧?”
纪炅洙往她唇上啄一口:“哪有,事半功倍,考了第一。”
“……全班第一?”
“全系第一,头一次。”虽然他实在不想要这个名次,免得大家争先恐后给他扣帽子,但让爷爷炫耀这个成绩还是能拿得出手,“我不是一直在医院见习嘛,有空就会被按头啃课本,科室给实习生上课我也要去听,还要记笔记,其实学的东西比你想的远要多,偶尔放松不影响成绩。”
他这么一说,阮厌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我一天不学脑子就空白。”
“不要酸溜溜的,我考全系第一也只是个吃软饭的,协和实习工资特别少,完全就是在扶贫,只能依靠女朋友养活。”
阮厌给他安慰笑了:“打得一手好算盘。”
纪炅洙在方寸间流泻的灯光下睃着她的眉目,扒着她的床边,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是长期计划,还有个短期的,你要不要听。”
他嗓子像被传染般的低哑,阮厌微愣,她有轻微的预感,他这样凑近她,但她没有完全抓住那种感觉:“什么?”
纪炅洙仰着头吻她,女香窜进鼻子,比春药还刺激,他缠着她的唇舌,想学着控制但自制力太差,干脆把她直接搂在怀里交缠在一起。
“厌厌,”又忍不住要亲,“等你例假过去,可不可以让我开荤?”
阮厌被亲得够呛:“这就是你的短期计划?”
“你要是觉得不够详细,我可以做个求欢ppt,保证自己身心干净。”他黏糊糊地蹭她,“你知道的,我吃不饱。”
“……我现在把你赶出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