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涧什么态度都不表示，小秋赌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随便选中了一个女子，左右也没什么差别。

之后小秋便将此人告知了秦夫人，然后就等着。

她这阵子看什么都不顺眼，伺候的下人从来觉得小秋是个软和温柔，好伺候的，可如今却总是不得劲。

厉天涧如常地同秦老爷出门做事，对待小秋也一如既往，见她心情不好，还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不时地从外面带回来新鲜有趣的玩意送给她。

小秋拿了那些东西，真真是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厉天涧依然对她很好，那做派是不作假的，可是、可是……

他因为想如了自己的意思不拒绝纳妾，小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想在院子里气闷，小秋去找了秦少木。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我昨个儿还听说厉大哥特意给你买了一套外族戏耍的玩意，我们这里是见不到的，你已经玩过了？”

“没有，不想玩。”

“哎，那敢情好，借我玩些日子呗，我可眼馋得很，要说厉大哥对你可真好，什么新鲜玩意为了你都能弄得到手，外面人可都眼红死了。”

秦少木一脸艳羡，活像也想找个这样的人娶了自己才好……

小秋白了他一眼，“她们眼红也就这阵子的事儿，等再过些日子，眼红就会便成嘲弄了。”

秦少木闻言，压低了声音，“妹妹，你当真要给厉大哥纳妾啊？”

“你怎么会知道？”

“那位薛娘子，就是娘让我私底下找门路请来的，所以家里除了你们，只有我知道，不过你放心，你哥哥我的嘴巴严实得很。”

小秋原本只想过来散散心，如今见秦少木知道事情的原委，心里的憋闷总算是有了宣泄的出口。

“什么叫我真的要给他纳妾？他又没有反对，我如今的情况，难道还能不纳？”

秦少木摸了摸下巴，“但是我觉得吧，厉大哥不是那种人，我跟你说，我同厉大哥出去，就没看过他对女子多看一眼，总觉得他不是会同意纳妾的人。”

秦少木对厉天涧十分推崇，已经到了几乎盲目的地步，“你若是不愿意，我敢保证，厉大哥一定会如你的意。”

“呵呵呵……”

小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不愿意？这事儿你觉得能由着我不愿意吗？”

她冷哼一声，“便是我娘那样娇惯我的人，都狠着心让我一定要给他张罗，都觉得是我们对不住他，我怎么能不愿意？”

她根本没得选，难道让她跟她娘说，她才不要给厉天涧纳妾，就算自己生不出孩子，她也不允许厉天涧有别的女人？

她娘一定会骂死她的。

秦少木抓了抓脑袋，“也是，又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哎……怎么就弄成这样呢。”

小秋撇撇嘴，“我同意他纳妾，他就纳妾，呵呵，这样听话的夫君上哪儿找去？多好？”

秦少木听着小秋的语气有些瘆得慌，“那、那你若是不愿意，你跟厉大哥说去啊，若是他去跟娘说的话，未必不能成。”

“这种事情，我要怎么说？”

小秋翻了个白眼，“女子最忌善妒，你让我怎么说？不就是纳妾吗？那就纳呗，还能怎么着？”

“那你干嘛还这么不高兴？”

“我哪里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

“你闻闻，这满屋子都是酸气，你还高兴得很？妹妹啊，吃醋就吃醋，何必还要装的一副看透的模样？我觉着厉大哥若是知道你吃醋，兴许还会很高兴。”

小秋出离愤怒了，“谁吃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句句都为厉天涧说话，那么喜欢他你干脆认他为亲哥吧！”

小秋吼完怒气冲冲地离开，她才没有吃醋，那是什么东西！

秦少木在她身后老成地摇摇头，“还是太年轻，我可见得多了。”

他表情忽然变得贼兮兮的，自言自语道，“厉大哥若是知道这事儿，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

小秋回去了院子，跟秦少木聊完不但没觉得舒服，反而更加焦躁。

“什么眼神！不知道还乱说，连亲都没成的人，混乱猜测什么。”

小秋在屋子里瞎转悠，愤愤地喝了一壶茶才觉得气顺了一些。

秦家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请她过去，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她去招呼一下。

“跟我娘说，我这就过去。”

小秋重新梳妆换衣，平复了心情才去了秦家。

秦夫人见着了她脸上带着笑意，“这是你外祖家的表妹梦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来我们家里借住，我寻思着你们年岁相仿，应是能相处得来。”

秦夫人给小秋介绍客人，小秋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