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从地面向着四面散射出无数六棱冰柱结成了巨大的冰凌,那只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恐怖魔物,被彻底冻在了这颗心脏状的冰凌中。

“凛冬之心!凛冬之心!”

“那是暴雪团长江小杰的大招凛冬之心。”

站在地面上的无数低阶圣徒被这惊人的一幕震慑,无不带着崇拜的目光举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棵高高大树顶端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年纪很轻,带着一点年少轻狂,轻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这个世界是以实力论英雄的世界,尽管独站在树顶上的只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年轻男孩,但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半分。

这就是春城第一强队,暴雪佣兵团的团长江小杰。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树顶上的那个身影吸引的时候,楚千寻正在疑惑不解地摸着身下的地面。

她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从天而降的暴风雪吸引。

只有她清晰地看见,地底突然涌出一股黄沙。她重重摔下的身躯,被柔软的力道接住,那股黄沙不仅接住了她,没有让她掉落进地面的火堆中,还及时为她挡住漫天落下的火雨和冰霜。

楚千寻从散开的沙堆中爬起身,举目四望,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她想象中的身影。

第10章

江小杰从树顶上跃下,抬手打碎了冰凌,取出魔种,把那颗昂贵的绿色五阶魔种毫不介意地放在手心抛接着。

那两位被楚千寻等人救下性命的年幼的圣徒,正是江小杰暴雪佣兵团的成员,二人急急忙忙跑到自己的团长面前,低头喊了声老大。

暴雪是江小杰这位顶尖冰系异能者一手建立的佣兵团队。里面的成员大多和这位团长一样,年轻而强大,有不少甚至还是年幼的孩子。

这位团长虽然十分年轻,但脾气却不是很好。嗜血而暴躁,而且毫无原则地护短,是基地内没有什么人敢随便招惹的人。在废土时代长大的少年,是非观念成型之前先学会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比起成年人,他们更加彻底地抛弃的黄金时代的公序良俗,为强者至上,用拳头解决一切问题。

“简直是废物。”此刻,江小杰正臭骂着两个刚刚捡回性命的团队成员,“连一只五阶钝行者面前都能差点丢了小命,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他骂得毫无顾忌,两位年轻的团队成员一声也不敢不吭,只能唯唯诺诺低着头挨训。

江小杰转过脸,撇了一眼楚千寻,嗤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那颗魔种抛给了她。

“赏你的,我们暴雪的人从不欠别人人情。”

对江小杰来说,这个满身被烟火熏黑的女人等阶低到不值一提,

但是此人刚刚杀怪的那股狠劲和用刀时那股对时机的精准把握倒是让他略微有些惊讶。

在江小杰的心中,是非对错没有任何意义,强者,狠人才值得他多留心一眼。

他转身离开之前本想问问这个人的名字,但随即又将此事在心中摘了去。

这样的人只要能活下来,迟早会成为一名强者,再度走到自己的眼前。

到时候再问她的名字也不晚。

所有在场的人都对着楚千寻露出了艳羡的目光。那可是五阶魔种,本来应该分给所有此战中出力的团队成员。但暴雪的团长出了手,又说了话,谁也不敢就此多说一句。

四阶的楚千寻如果还想再提高一个等级,五阶魔种正是她眼下最急需的高阶魔种,

但她此刻却有些发愣,

在她面前的江小杰飞扬跋扈,有着桀骜不驯的神情和鲜活的身躯。

这个活得肆意而张扬的男孩,在她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中却早早死在了魔种降临之初。

自己亲眼见证了江小杰的死亡,但如今他却活生生地活在自己眼前。那些一直活到最后甚至和自己成为朋友的一些人,在这个世界中却已打听不到他们的名字。

在那个世界得到了救赎的叶裴天,如今还依旧沉沦在绝望的深渊。

持续已久的大战终于结束了,

经过惨烈的战斗,剿灭九阶魔物的春城城主桓圣杰受了重伤,他勉强支撑住身躯,从魔物的颈椎处取出魔种。

不眠者倒下之后,被它召唤来的魔物军团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政,很快被腾出手来的高阶圣徒剿灭了。

历经苦战的同伴们欢呼一片,相互庆贺。

但是桓圣杰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不眠者发出强大的音波攻击。属于近战系圣徒直接面对魔物的他首当其冲,头疼欲裂,双耳流血,但也是在那一瞬间,他隐约看见空中凝结出一张黄沙组成的手掌,一把掐住了那只魔物的脖颈,桓圣杰抓住那一瞬而过的时机,重创了魔物。

此刻桓圣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一缕黄沙,这是控沙系异能,春城附近,哪里来的这样一位可以一手拧住九阶魔物脖子的超级高手,那位高手竟然还不求回报地出手帮了他一把。

这样的级别,几乎可以同那位黄沙帝王叶裴天一较高下了。

桓圣杰已经是八阶临界状态,为了得到这只九阶不眠者的魔种,他倾尽全力,花费了大量财力,请得了著名的暴雪佣兵团团长江小杰及数只强大的佣兵团队参与战斗。

但如果不是这位神秘的强者出手帮忙,这场战斗的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楚千寻和自己小队的几个成员待在一起,队长王大治领取了报酬和食物,正在挨个给她们分发。

“千寻,你最近怎么了?刚才多险啊。”

高燕对刚刚发生的战斗由至心有余悸。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应急药品,帮楚千寻上药。

楚千寻龇牙咧嘴,她的肩膀和手臂多处烧伤,起了大片的水泡,局部的油皮开始成片脱落,疼得厉害。

“轻点,死女人,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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