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离我远点。”
“诶,我告诉你,这条线你不要过,过了我跟你没完。”有人在课桌中间比着尺子划下一道笔直的线。
“哼,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家子气的男生。”
“……”
梁安煊看着同桌那张叽叽喳喳的嘴,好像给她缝上,他握着课本的手指紧了紧,身体又往一侧移了移。
某人越来越嚣张,叉着腰踢了踢梁安煊的腿,瞪眼道:“桌子下面也不能过界。”
梁安煊放下课本,“同桌你——”
“你才叫同桌呢,我有名字的,我叫王天爱。”小女孩敲了敲桌子,马尾甩的飞扬,一双眸子像是天空中的星辰。
梁安煊睨向王天爱,“好,王天爱同桌,麻烦你安静会儿。”
王天爱撅着嘴,“以为谁愿意搭理你吗?”
梁安煊笑起:“那麻烦你千万不要搭理我。”
王天爱:“……”
后来王天爱发现个情况,梁安煊不管是面对谁都能笑的一脸灿烂,只有面对她,每每都摆着一张臭脸。
脸很臭,说的话还能把你气的半死。
前一课间有同学来请教问题,他慢条斯理的给对方讲,轮到她时,直接把卷子扔给她,拿笔指着数学卷子上某一处错题,“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
王天爱:“……”
你才是猪呢。
看吧,看吧,这就是差别待遇,什么几把玩意。
二年级时,王天爱受够了梁安煊的差别对待,主动找老师调桌,就在她满怀期待等了一个周末后,周一上课座位还是没动。
她不甘心的再次找到班主任询问情况,班主任淡淡说道:“你这段时间学习成绩已经有所进步,相信这里面除了你的功劳也有梁安煊的影响。你现在挨着年级第一,要把握住机会,多跟他学习,不会的可以向他请教。”
王天爱:“……那我调桌的事情?”
班主任:“不用调了。”
王天爱:“……”
她太难了。
她回到教室后,一脚踢倒椅子,把课本摔打的贼拉想,哼,她进步了,关梁安煊什么事。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功劳好不好!
这个同桌只会刺激她刺激她,还年级第一呢,简直是太、没、素、质、了!
自习课上,王天爱用胳膊挡住本,悄悄的写了一封信,有些字不会写,她用拼音代替的。
她觉得必须要争取一下,把梁安煊这么多年的恶行告诉给老师,让所有同学知道他是一个“人面shou星”的家伙。
由于这个词语只听过一次,王天爱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反正音差不多。
她利用课间兴冲冲的把匿名信夹到老师课本中,期待着老师看到后狠狠地批评梁安煊一顿。
谁知道——
一天都没消息。
第二天还是没消息。
第三天班会课上,老师念了那封信,不过内容来了个大换血,夸得梁安煊简直天上地下难找。
王天爱作战计划再次失败,她头在书上撞了好几下,侧眸睨向梁安煊,“是不是你做的?”
梁安煊正在听老师说话,给了她个你白痴的眼神,理都没理她。
王天爱气不过,抓起梁安煊的胳膊张嘴去咬,白皙的胳膊上印出深深的牙印。
梁安煊忍着疼,去推王天爱的头,“你是狗吗?”
王天爱咬了人心情变得舒畅,“你才是狗。”
……
都说,最美的学习时光便是小学,可是梁安煊的小学生涯过的实在不算太美丽,他跟王天爱做了六年的同桌,从稚嫩儿童到懵懂无知的少年,他们参与了对方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也可以说,他们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六年时间,梁安煊的身高像是拔地而起,他成了班里高富帅的典范,外加文质彬彬。
当然,文质彬彬这个词,是同学们给他的,在王天爱眼里,这四个字喂了狗也不能给他。
他要是文质彬彬,她把头砍下来,当板凳坐。
毕业前夕,王天爱问梁安煊,“你中学去哪里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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