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眸底那一丝坏意,罗魅白眼,“不稀罕。”让他帮忙洗澡,能洗好?见他真要去,她赶紧把他抱住,“我现在不想动,不洗。”邋遢就邋遢吧,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跟他多说话。
南宫司痕也没逼她,一手搂着她身子,一手替她梳理后背凌乱的发丝。昨日一晚,不仅他倍煎熬,还让她也难过了一晚。他承认他不该那般冲动丢下她,幸好她没事,否则他怕是会恨死自己。
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她对他的付出并不少,哪怕在他处境最为艰难之际,她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他、陪伴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和他同进退。这么久以来,她何时抱怨过一句委屈?
而他,却因为一时不快将她弃之不顾……扪心自问,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就算论对错,那也是他的错。他们母女对薛家、对罗家的态度如此冷漠,他早就应该怀疑她们的身份了。别人不了解她们,可他了解,她们母女并非那种心很无情的人,像她娘,宁可对江离尘那样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能视若亲人,当真正的亲人出现在面前时却无动于衷,难道仅仅是因为江离尘的身份?他看未必。他那丈母娘看起来市侩,可也没见她主动巴结过谁。
很多事,当初他心里都掠过一丝不解,如今回想起来,才幡然惊觉,原来不过如此……
看着他一身皱巴巴的长袍,罗魅摸到他腰间试图解开他的腰带。
南宫司痕突然把她双手捉住,轻斥道,“别动!为夫不想要!”
罗魅眼角抖了抖,差点失笑,挣开他的双手,继续解他腰带,“我也没说要给,只是嫌弃你这一身而已,臭烘烘的,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再闻下去我都又想吐了。”
南宫司痕这才舒展开眉头,任由她替自己脱下外袍。
房间里,虽夫妻俩相对无语,可气氛却是无比美好,随着真相揭开,那些堵心的事烟消云散,犹如窗外晴朗湛蓝的天。
“你娘说你曾经是学舞的?”此刻南宫司痕已不再纠结她们的身世和来历,反而对自己无意中知道的事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