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不搭理她,已经顺利拿到蜡烛就要点燃。
荀久听见声音,惊得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冲向他,借着通风口微弱的光线,一把扣住他捏着蜡烛的那只手,面上怒极,“我说了,不准点!”
蜡烛一点燃,他必定还会中招,那么,刚才的事肯定还要上演一遍。
这是玩上瘾了?
荀久哭笑不得。
头顶上那位能听到的好么!
“你跟谁说话?”他不动了,转目一瞬不瞬盯着她。
“你。”荀久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斟酌着答了一个字。
“嗯?”他似有不悦,尾音拔高。
“秦王殿下。”她再答。
“嗯?”
“扶笙!”她咬牙,能不能现在就掐死他?
“嗯?”
“阿……阿笙。”荀久磨着牙,齿缝里挤出一个酸不拉几的称呼。
“嗯。”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手指一松。
荀久赶紧趁机将蜡烛拿过来攥在自己手里以防他趁她不备悄悄点着。
同时,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原来是吃醋了,吃的还是头顶密室里刘权的醋,所以想借机故意气他。
天呐!
这别扭的吃醋方式。
荀久在心中哀嚎,谁要是找了这个男人做男朋友肯定会被他活活给累死的。
醋了就直说不好么,非要绕这么一大圈!
“你这么亢奋,是找到打开密室的方法了?”荀久捏紧手里的蜡烛退到墙边顺着墙壁坐下来。
“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扶笙道:“但是必须点燃蜡烛。”
“你!”荀久气他不过,攥着蜡烛的手指又紧了紧。
扶笙循着她的气息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身,难得的用商量口吻道:“我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倘若我们三个人分别在三个密室里,同时按下能启动齿轮的那个小机括,应该会发生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荀久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这个似乎有些道理。
“可这跟点蜡烛有什么关系?”荀久一边说,一边把蜡烛往身后藏,唯恐扶笙跟她抢。
“这间密室里不仅没有门,还没有柱子。”他安静道:“之前我点燃蜡烛的时候把所有的墙壁都看了一遍,完全没有疑似触发机关的地方。”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点蜡烛的理由啊!”荀久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先前帮他“解毒”就丢尽了脸面,她可不想再重来一次。
“这里除了一支蜡烛之外,还有十个火折子,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扶笙凑近她问。
荀久陷入沉思。
刚才她和刘权所在的密室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火折子,而这间却放了这么多。
且除了火折子多之外,蜡烛里面还放了只对男人起作用的媚、药。
不得不夸一句布置这个密室的人心思之强大,常人难及。
沉默半晌,荀久有些不太确定地总结,“你的意思是说,幕后之人算好了如果掉入这间密室里面的是男人,那么在点燃蜡烛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中招,中招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灭了蜡烛,而灭了蜡烛就意味着永远也走不出去,所以布局之人放了这么多火折子,就是料准了中招的人会在极度纠结之下重新点燃蜡烛?”
扶笙点点头,对她的反应分析能力表示赞赏。
荀久咬咬唇,低喃,“也就是说,整支蜡烛燃烧完才是找到触发机关的唯一办法。”
“所以,我们不得不点。”扶笙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蜡烛。
荀久一惊之下偏移开身子,不让他碰到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