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想来心意相通,竟依恋通了十关。
第十一关的时候,男子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落笔写下答案,女子却紧蹙眉头,似乎怎么都想不出来,但最终还是提笔写下答案。
两张纸交到管事手里的时候,管事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对着二人道:“抱歉了,这一题,两位的答案不一样,答题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二人也不气馁,笑着道:“能参加聂少爷亲自举办的灯谜会,我们已经很荣幸了。”
那两人说完,随着两位婢女去了岸边的茶楼。
这一下,轮到第二对上场。
第一题想来有些简单,两人几乎没怎么想便提笔写下答案,第二题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
第三题,女子先写下答案,男子却苦苦想不出来,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陶夭夭不禁有些愕然,笑道:“莫非这题目还真有些难度?我看之前那两人就答得很顺遂,怎么到了这两个,第三关都过不去了?”
宫义道:“有多难,我们上去一看便知。”
说完,两人慢慢踩着舷梯上了灯轮。
陶夭夭看着对面白袍被灯光影射出华丽色彩的宫义,微微抿唇一笑。
两名仆人将第一个灯笼取了下来。
陶夭夭接过看了一眼。
☆、第002章 第一百道刁钻题(二更)
第一个字谜比较简单,上面写着:一家十一口。
旁边备注:猜一字。
陶夭夭余光瞥了对面的宫义一眼,微笑着提笔将一个“吉”字写了上去。
想来东家也是有心把一个“吉”字作为灯谜会的开端。
正所谓万事开头大吉。
第一个显然是必过题,陶夭夭和宫义轻松过关。
仆人迅速取来第二个灯笼,谜面是: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
陶夭夭只考虑了一瞬便落笔,答案是一个“等”字。
抬起头来的时候,宫义的答案早就送到了管事手中。
把两人的答案看了一下,管事笑着示意,“下一题。”
这种与心爱的人一起答题,且答案一模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有情人之间的心意相通。
虽然陶夭夭很清楚这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但能得他陪伴参与这么一个游戏,她很满足了。
第三个灯笼上的谜题是第二次上场的那对男女没有解出来的,陶夭夭仔细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存心不让人出门,你说烦人不烦人。
这个谜题有些难度,陶夭夭想了一会儿才迟疑着写下一个“闷”字。
同时,她在心中唏嘘,暗想着由此可见出题的人应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的,这才第三题便开始有难度了,且不知最顶上的那一对灯笼上面会是何谜题。
管事看了两人一模一样的答案,又见陶夭夭仰起脖子盯着树梢上最高处的灯笼,忙道:“不瞒姑娘说,最后一个灯笼上的谜题是我们家少主人亲自出的,看姑娘与这位公子答题答得如此轻松,想必学识渊博,前面的都不在话下,希望你二人能在后面的关卡多多努力,争取一次性答到最后一题。”
陶夭夭收回目光,暗自撇撇嘴,这么高的鸳鸯树,单边的灯笼应该不会少于百盏,然而这些题目一道比一道难,她可没自信能一举冲到最后一关。
之前觉得若是能有机会与宫义一起灯轮双人游,应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如今想来,此时此刻与他一起答题才是最有意思的事,至于能否达到最后一关,已经不重要了。
眼见着仆人已将第四个灯笼拿来,陶夭夭迅速拉回了思绪。
这一次是猜成语。
谜面两个字:留发。
写下“置之不理”这个答案的时候,陶夭夭想起第一对上场的那对爱侣,更想到他们在应付前面十道题时的轻松,可偏偏第十一道题的时候,男子答出来了,女子没有答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谜题呢?
虽然她自己觉得能与宫义参与这个过程就好,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输给第一对,起码也得超过他们好几题才有面子。
一直到第十个灯笼,陶夭夭与宫义都很有默契,每一次答案全对,且都一样。
仆人开了树门上去挑第十一个灯笼的那一刻,陶夭夭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了一些,她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太难,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卡在这一关。
这边,宫义望着对面陶夭夭略微紧张的模样,恍惚间想起初见那日窥探到他脱了衣服疗伤时又是惊惶又是羞赧的模样,唇角便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
这一个小小的情绪波动,让他体内的蛊虫开始作祟,一时间心尖上如同被蜜蜂蜇了一口,疼痛难忍。
紧紧闭上眼睛,迅速运功将浮躁的思绪掠去,这才稍微有了好转,但宫义隐在花灯灿光之下的面容已经开始苍白,只不过灯火掩映,旁人看不出来而已。
第十一个灯笼很快就被取来。
上面写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
孔子有三位徒弟:子贡、子路和子游,请问哪一位不是人?
看见问题的那一瞬,陶夭夭大脑一片空白,暗骂谁出的题目也太刁钻了,既然是孔子的三位徒弟,竟然问哪一位不是人,出题的人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