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2 / 2)

顿时恍然大悟,荀久好笑道:“原来你是问他。”

“对啊对啊!”唐伴雪弯了弯唇,“今天晚上,怎么没见到他?”

“他们先走了。”荀久面上笑意渐收,眉眼间添了一抹惆怅,“带着郁银宸先去了九重宫。”

唐伴雪“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这一夜,澹台惜颜、澹台镜、璇玑阁主、徵义、唐伴雪他们几人全都住在客栈,只有荀久和扶笙回了孙府。

回府的马车上,扶笙抱着装有冰花芙蓉玉镯子和黑珍珠手串的两个锦盒,笑看着荀久,“在想什么?”

荀久回过神来,“阿笙,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了扶言之的事情?”

“说了。”扶笙道:“当时我才说出来的时候,他们一个都不信。”

“这也没什么。”荀久失笑,“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那一幕,谁都不可能相信的,若是那天晚上我没有进宫,没有亲眼见到你和扶言之大战,而是由你回来描述给我听,我肯定也是不相信的。”

扶笙颔首,算是默认。

荀久又问:“那后来呢?他们信了没有?”

“自然是信了。”他道。

荀久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希望,顿了一下,“阿笙,娘和外公他们可有法子在不伤害郁银宸的前提下除去扶言之?”

扶笙用歉意的眸光看她,微微摇头,“不伤害郁银宸而除了扶言之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为扶言之找一个容器,然而扶言之周身戾气太重,他若是从郁银宸体内出来,最先找上的人肯定是我,所以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死一个人。”

荀久顿时耷拉下脸来。

扶笙不欲过多谈论这个话题,挑开帘子看向外面的灯火,幽幽问她,“你刚才和唐姑娘说了什么吗?”

荀久缓过神来,“我劝她明天就带着徵义离开,直接去冰火湾。”

“嗯。”扶笙点头,“她的确离开太久了,若是还不回去,只怕连他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那么,明天还请你让人沿途保护他们两个。”

“我会的。”扶笙从外面收回视线,眸光落在荀久绝美的面容上,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这两个人已经没有必要再跟在我们身边了,尤其是徵义,他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来缓冲失去至亲的悲伤心境。”

*

第二日一早,唐伴雪和徵义用过早饭以后就在扶笙安排的暗卫护送之下离开了苗疆。

先是走了西宫良人、郁银宸、阮绵绵和叮叮,如今又走了唐伴雪和徵义,荀久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码头送他们回来以后便找了本书坐在摇椅上准备转移心情。

日子如同指间沙,不知不觉流逝。

荀久已经记不清是唐伴雪他们走后的第几天,宫义、圣女和陶夭夭已经成功从终冥山将天降陨铁取了回来。

幽灵火、捻金丝、帝王紫檀、天降陨铁和圣花都齐了,如今只剩季黎明手里的潘龙珠需要人送过来。

同一时段,蜀国终于传来消息,那一场大战,苏承天败了,被羽义亲手从城门上射落下来,苏简父亲的旧部迅速拥立苏简为王,新政权建立。

苏简上位之后,以雷霆手段肃清了苏承天的党羽,减轻赋税,放轻刑罚,并主张以民为本。

新制度一出,深得民心,更巩固了苏简这个新君的地位,同时,他还放言,愿意将蜀国军事权和官员任免权上交燕京,此举虽然一开始遭到一半朝臣反对,但苏简凭着在扶笙身边这么多年学来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那一帮老顽固,同意上交大权,收归中央。

捏着烫金双喜请柬一角,荀久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扶笙,“我没看错吧,苏简这就要立后了?”

这速度可够快的啊!

“这有何奇怪的。”扶笙坐过来,从她手中接过请柬放在一边,“苏简和阿紫相互等了这么多年,苏简合该给阿紫一个隆重的婚礼才不枉负人家姑娘早些年为了他劳心劳力。”

瞧见荀久眼眸中的狡黠光色,扶笙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荀久嘿嘿一笑,“踏月并没有跟着郁银宸回去,如今还以暗卫的身份藏匿在这周围呢,我在想,要不要带着她去蜀国给羽义来个‘惊喜’,若是他真的爱阿紫,不可能分不清这两人。”

扶笙嗔她一眼,“胡闹,羽义这是封后大典,你带着踏月去,万一她一激动,把人家好好的一场婚礼搅乱了,那可怎生得了?”

“阿紫可是我的人。”荀久蹙眉道:“我自然希望她能找到钟爱她一生的夫君,若是羽义连这个小小的考验都过不去,那他还能给阿紫什么?”

扶笙揉了揉额头。

荀久笑嘻嘻道:“不管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我会带着踏月一起去蜀国。”

话音落下,荀久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你得尽快传信去燕京,让季黎明亲自将潘龙珠给我们送来,唔,直接让他去往蜀国,到时候羽义和阿紫的大婚上见。”

交代完这一切,荀久还是觉得有个地方不妥,想了半晌才想起来,继续道:“宫义那边,你去问一问,他是要去蜀国参加羽义和阿紫的大婚还是要留在这里取出蛊虫,亦或者是要回燕京?”

扶笙垂眸道:“宫义这次在终冥山,体内的蛊虫被山上的万千毒虫引发,封印强行解开了,只怕去不了蜀国,我这就去问问,若是他愿意留下来,那么王后那边我会去打招呼,若是他想回燕京,我这就让人给他们安排。”

☆、第020章 孪生姐妹相见

扶笙来到宫义院子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苦涩药汁味。

他没有停顿,直接走了进去,见到圣女和陶夭夭各坐于床榻左右,脸上尽是浓浓的担忧,形容憔悴。

“宫义状况如何?”扶笙走过去,垂眸看了看圣女。

圣女无力摇头,“很不好。”

扶笙沉吟片刻,又问:“既然很不好,那圣女可有办法为他取蛊?”

“这……”圣女神色间露出几分犹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