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荀久面部肌肉抽了抽,“能不能换个方式?”
扶笙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勾唇一笑,“能,前提是都听我的。”
“那不行!”荀久瑟缩了一下,“必须商量好,双方愿意才可以。”
谁知道以他变态的智商,会不会举一反三弄出什么惊人的玩法来。
荀久这一刻才深刻反省,扶笙这种男人放在她那个世界,活脱脱就是霸道总裁。
“你说。”扶笙难得的谦和微笑,很有礼貌的样子。
反正她说了必须要双方同意,那么他不同意的话也是无效的。
荀久抱着双膝想了半天,最终决定用苦情计。
张开双臂,她抱着他就哭,“呜呜呜,小笙笙,你太过分了,我身上的伤痕都还没好。”
扶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会么?我刚才检查过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路上,他用的可是最好的玉肌膏,早就让她所有的肌肤恢复光滑水嫩,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荀久“哭声”骤然一停,“你说什么?”
扶笙保持着似笑非笑,眼尾邪气流曳。
荀久磨牙,心一狠,放话,“这些道具都是浮云,用了不好,比如……影响受孕。”
扶笙面色一沉,盯着她,“真的?”
荀久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点头,“你看我像说谎的样子吗?”
扶笙凝目,“你不像说谎,倒像是在忽悠我。”
荀久汗。
翻了个白眼,荀久憋屈道:“反正你不能那么对我,否则我可要去告状了。”
扶笙再次露出微笑,“告状?你想告诉娘,我虐待你?荀久,你好意思么?”
脸颊滚烫,荀久瞪着他,“那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这是家暴!家暴懂么?我若是不高兴了,就离家出走。”
扶笙眼瞳微眯,危险的气息逼近她,“整个大燕都掌握在我手里,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荀久磨牙,“那我和离!离婚了就各不相干。”
扶笙面色更添冷冽,俊脸轮廓坚毅,仿佛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蓄势待发。
“小笙笙,我知道你最爱我了,不会勉强我的,对吗?”她眨着星星眼,“大婚的时候,你明明说了会一直宠我的。”
“行。”他搂着她的纤腰贴近他胸膛,“你说一个……对你受孕有利的。”
“不说不行?”她央求。
“不说就是默认。”他回以微笑,配上天神般的面容,看上去就好像降落凡间的天使,然而实际上,只有荀久知道,他不是天使,是地狱来的邪魔。
“床?”
“太俗!”他打断。
“桌?”
“太烂!”
“地板?”
“太冷!”
深吸一口气,荀久一锤定音,“浴池!你若是再敢反驳,我就把你一条踹出去。”
“成交。”他勾唇浅笑。
荀久无语,为什么每次都弄得好像在做交易?
……
一个鸳鸯浴,洗了两个时辰。
望着他精力十足的样子,荀久琢磨着等找到机会,一定要再狠狠惩罚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
*
纵然全身疲累,荀久也不敢贪睡,天明时分就起了床,昨天婆母说了,今天早上要去九重宫。
距离郁银宸再次发作的时间越近,荀久心中就越忐忑。
扶笙见她发呆,拿起银角梳动作轻巧地为她绾发,漫不经心道:“你想那些东西做什么,他是死是活,你待会儿上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荀久抿唇不语,好久才沙哑着声音,“你也不希望郁银宸死的对不对?”
扶笙淡笑,眉眼间尽是嘲弄,“我的确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可他不死,死的就是我,我自认为还做不到这般大义凛然为了情敌而牺牲自己,这叫什么,你嘴里所说的‘圣父’?”
荀久心情烦躁,她不想把这种坏情绪传染给扶笙,索性闭着嘴巴不说话。
今日上九重宫,较之上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饶是璇玑阁主和澹台镜这样心态乐观的两个老头儿,一路上都不说话,只闷头走路。
到达九重宫山脚的时候,众人齐齐抬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