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舍不得戴。”楚修回道。
孟婉轻柔地哼一声,趴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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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中行了两日,孟婉每次怕冷就往楚修身边钻,似乎都习惯贴近他,反正前世不也在一起过吗。
她身子娇软,任谁也都受不了她这样贴着蹭着,楚修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中自然会有邪念,每次都被孟婉弄得呼吸沉重起来。
本就是日思夜想的人,又这般躺在他怀里,一点心思都没有才奇怪,孟婉觉得他暖和,便也习惯了。
之后几次,楚修都轻轻将她推开,却惹得孟婉不快,又要贴上来。
楚修便把她压住,道:“你若是再乱蹭,我便吃了你。”
小丫头听了老实几分,也没之前那般放肆,只敢半靠着他。
轻睨一眼楚修的面容,孟婉些许懊恼,她是越发习惯亲近他了。
总算是回到临城,孟婉打开车窗便往外瞧,三年不见,有些地方也变了,但仍旧是那般繁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楚修对她说,“当年岚月别院烧了后,我便将它重建,现在我们去纪王府见父王母妃,把婚事提了,再迎你过纪王府的门,只能先委屈婉婉暂住在岚月别院里。”
孟婉点着首来瞧他,顿默片刻,道:“好。”
又想到一会就要见到纪王妃,她心头扑扑的。
楚修莞尔一笑,靠过来亲她的脸颊,道:“我会在岚月别院陪你的。”
很快,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二人不再说下去,便下了车。
王府前仍旧是气势恢弘,台阶干净,牌匾上的鎏金大字格外的气派。
孟婉有些踌躇,却被楚修握紧了手,牵着就进入大门。
听到纪世子归来,府上的李管家带着小跑赶来,直道:“世子,您回来也不说一声,害得奴才们都没前去迎接。”
话刚落,李管家才注意到他家世子牵着的人,他吓了一跳,忙欣喜道:“孟…孟小姐??”
孟婉下意识靠近楚修,轻声道:“李管家好。”
楚修眉目带笑,让管家去通报王妃。
二人刚到厅堂,那温雅婉约的纪王妃赶来,忙将人拉住,满面欣喜,道:“一早便听闻,你在北漠养伤的事,见你没事,为娘就放心了。”
说罢,纪王妃又把孟婉双手握着,见她安好,眼中漫了些水意,万般话语汇成一句,“……活着就好。”
三年前,见到那尸体时,早就把婉婉当是儿媳的纪王妃,又如何不悲痛。
自婉婉没了后,自家儿子过得一蹶不振,浑浑噩噩的,纪王妃见了是又气又悲,不管她怎么教诲,阿修也听不进去。
如今见到孟婉安然无恙,还跟着楚修回来,便是喜极而泣。
见纪王妃这番模样,孟婉心中愧疚,当年大火,让好多人为她伤心。
纪王妃含着泪问:“你娘过得可还好。”
孟婉点首:“娘亲与北漠将军一同,生了个弟弟,过得很好。”
纪王妃心安下,几人便坐在厅堂中。
楚修顿了顿,便问了纪王爷。
纪王妃还在握着孟婉的手,说来了王府,婉婉便是她的闺女。
楚修只能等母亲这些话说完,再问一遍他父王怎不在府中。
纪王妃这才看向被她冷落的儿子,低思下,道:“德欣太后病重,你父王前去看望了。”
听言,楚修微蹙眉,道:“太后吉人天相,怎会病重?”
在他前世记忆中,德欣太后还能再活几年。
孟婉也疑惑了,太后向来安康,在长和园享乐清闲。
纪王妃轻叹了声,道:“前些天,太子归城时带的那对母子,闹得临城沸沸扬扬的,要立那宋姑娘为太子妃,便把太后给气病下了。”
“怎会这样呢,那表姐她现在如何了。”孟婉忙道。
纪王妃也知晓宋云与孟婉是表姐妹关系,将她轻抚下,道:“宋姑娘正在东宫里,太子护得紧,倒也无妨,就是太后病重,逼着太子将齐尚书之女娶为妻。”
楚修低了眉,这事可不好办,如今太后病重,别说太子,他的婚事也得往后拖。
“可有叫陆医师给太后诊治?”
“没有,不过有御医诊过了。”纪王妃说道。
楚修看眼天色不早,道:“明日我入宫复旨,便顺道去长和园看望下皇祖母。”
纪王妃颌首。
随后便在王府里用晚膳,纪王妃是揣着好些话与二人说,如今孟婉愿意同楚修回来,这两人的那事,纪王妃是早就盘算起了。
孟婉是心中惦记表姐,她想明日随楚修一同进宫,见表姐一面。
楚修自然是依了她,晚膳用后,纪王妃本想将孟婉留在王府住,可思来想去还是不合礼数,只怕旁人说闲话。
二人便去了岚月别院,孟婉落下马车,她望着院前的字匾,心里又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