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一时之间,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只在心底暗自着急,可惜宝儿这一去,竟然半晌都没回来,这就很尴尬了。那么顾宝铮从地下暗室离开,又去了哪里呢!
她此时还在一楼好好坐着,并未急着返回。
从暗室火急火燎地冲出来,不等从暗道上了一楼来,宝儿就顿住了足。
她站了片刻,回头。
暗室的暗道两边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挂起的火把,映着她狐疑的脸。
身后是跳动的火苗,除此之外,只有深邃的漆黑。
犹豫了一犹豫,宝儿还是上了一楼,暗室的门是一副悬挂起来的画,从画后走出来,紫玉就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看见她蹬蹬蹬快步走了过来,这两年她没有扳着宝儿变成淑女,宝儿倒是把她变成了风一样的女子。
紫玉帮着她把画掩盖好,伸手指了指外面堂口:“大公子来了,我说你和沈公子一起下去看表小姐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坐在桌边,也不走也不说别的,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宝儿往外面走去:“我表姐想要拿她从前用的小簸箩,做针线活的,你去随便给她找一个去。”
紫玉有点懵:“什么时候啊,表小姐不能拿针!”
宝儿不以为意:“让你去找一个你就去找一个,拿来给我。”
李清芷进宫的时候,朝宁还未嫁进郡王府,她房间里也没剩什么东西了。
做针线活的小簸箩,她此时哪能做什么针线活?
宝儿快步走到了堂口,顾莲池和喜童一坐一站,主仆二人都低着头。
只不过,喜童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主子,顾莲池则是低头看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很是眼熟,顾宝铮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摸像了腰间,是他在三皇子那从她手里夺下去的。
走上前去,她还是自觉地和他亲近些:“一把匕首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吗?”
说着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紫玉平时就做针线活,这小楼里面就有,她拿了一个回来放了宝儿的面前,拿眼睛瞄了眼喜童,后者不待见地剜了她一眼,吓得她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自从她上次和宝儿说喜童抱着他嫂子亲嘴以后,喜童见她一次,瞪她一次。
当然了,日子还是这么过,到底他有没有抱着他嫂子亲别人也没有问过,翠环也来过两次,宝儿那单纯的心思更不可能想别的,依旧待她和从前一样。
顾莲池抽出匕首来,利落地在桌边一削,桌子立即去了一个小角。
宝儿:“……”
顾莲池对着匕首锋利的刃吹了口气:“这匕首削铁如泥,你哪里来的?”
从前他对这个东西就有点印象,如果他没记错这匕首就是从凤栖哪里来的,一抬眸,眉目如画,早前的疲惫似乎早已一扫而光,此时顾莲池已经穿戴整齐,又变回了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