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夜弄回来的那些鬼藻,都是他亲自提炼的,现在要回去了,寒假也不一定有时间过来,搁着这些鬼藻好几个月不管,没准夜辛辛苦苦拔掉的那些,又重新长回来了。于是,冬生自己写写画画琢磨了好几天,想出了一个提炼阴煞之气的阵法。
他反复尝试并改进了几次后,效果还不错,就是阵法损耗比较大,需要经常更换布阵的符咒。好在画符对冬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又花了两三天功夫,冬生画了几百张符咒,差不多够夜用到过年了。
夜:……
它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出国玩儿,结果玩都没怎么玩儿,天天光围着海墓打转,现在连回家都回不了了。影魅怨念得哟,影子都比往常黑了不少。
“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账号的后六位,周末的时候,想去哪儿玩儿,就用卡上的钱。”冬生将一张当地的银行卡递到夜面前,卡是郑昀曜让人办的,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太清楚。不过,托徐荣的福,他们现在已经成功打捞了两处沉船,单单是船上的黄金、宝石就值不少钱,更别说其他价值不凡的古董了。最近再没有吃软饭苦恼的冬崽,腰杆挺得直直的,花起钱来也有底气了。
夜一点没客气的从冬生手里卷走了卡,小心翼翼问道:“每周都能去玩吗?”
“别惹麻烦。”
“保证不惹麻烦!”夜高兴得在空中翻了几圈,兴冲冲的跑去跟阿黄臭嘚瑟。
财产被家长管着,穷得只剩下一身肉的胖喵精:……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冬生和郑昀曜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他们没有直接去帝都,而是转乘直接回了桐城。
第一次出国玩儿,冬生给王老师还有柳村那边关系亲近的人带了点礼物回来,都是些国内比较少见的零食糖果,东西是郑昀曜让人去置办的,没有花太多钱,但总归是一份心意。
冬生放假了都没有回家,小槐很不高兴,不过看到冬生给它带的礼物,小槐立刻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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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连阿黄都眼红的顶配台式机,里面还下载好几款热门的网游。说起来,小槐纯粹是让鸱吻给带坏的,以前阿黄沉迷网络的时候,也没见它感兴趣,结果几个月没见,竟然变成了一株沉迷游戏的树。
说起来还是怪鸱吻,它最喜欢热闹,冬生去上学以后,家里就剩它和小槐,一开始它还用自己的天赋能力给小槐‘放’戏曲看,给小槐看它记忆里的东西,可是时间一久,已经见过‘世面’的鸱吻就觉得有点无聊了。
它开始怀念以前在帝都时候,时不时跟着冬生和余瞳溜达,然后看梁健打网游的日子。
大宅里没电脑,它就偷偷摸摸跑到村里有电脑的人家里看别人玩儿,它怕小槐跟冬生告状,就把自己看的东西用天赋能力记下来,回放给小槐看。
小槐平时一棵树呆在家里,顶多就看看电视解解闷,可现在好看的电视剧实在太少了,而且广告又多,哪有游戏好玩?
看着,看着小槐就想自己玩儿了。
鸱吻天天溜达出去玩儿,对村里的事情了如指掌,有天,村里有人打算把旧电脑处理掉,换台新电脑。回头,鸱吻把这个消息以影像的方式告诉了小槐,它俩一琢磨,得想办法把这台电脑拿下!
可是它俩根本就没有钱,怎么跟人买电脑?
它俩在家里翻翻找找,简直快把所有的犄角旮旯翻遍了,居然还真让它们找到一些散落在角落里的零票。
鸱吻的算数比阿黄强多了,一数,居然有五百多块钱的样子,它和小槐对物价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买一台旧电脑,不过,它们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于是鸱吻天天悄咪咪的跟着那个打算处理二手电脑的人,一听他打算处理的价格跟他们手上的钱差不太多,鸱吻一下子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它用小槐借给它的生气,趁晚上那人睡着的时候,费了吃奶的劲儿偷……不,买走了那台旧电脑。
虽然后来村里都在传xx家里进了贼,电脑都被偷了,但鸱吻和小槐一点都不心虚,它们明明是买的,偷偷买的!
家里没有网络也不要紧,这台旧电脑上装了不少不用网络也能玩儿的单机游戏。小槐在鸱吻的‘指点’下,慢慢摸索学会了这些游戏的玩法,然后深深沉迷进去,跟鸱吻在家里玩儿得不亦乐乎。
比起阿黄,冬生对小槐要纵容得多,回来后第一时间发现了小槐它们‘买’回来的电脑,不仅没责怪它们,还给它们买了台顶配的台式机,安装了不少当下热门的网络游戏,顺便给家里装上了网线。
冬崽明目张胆的偏心,气得胖喵精好几天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冬崽带它去吃冷锅鱼自助也没让它高兴起来,直到冬崽答应它以后每天多让它玩儿一个小时手机,才打消了它离家出走(?)的念头。
当然,小槐和鸱吻每天上网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冬生怕它们太过沉迷,特意找安东尼奥帮他弄了一个小程序,每天它们只能玩四个小时,只要一到时间,软件就会自动启动,强制计算机进入休眠状态。
因为这个软件的存在,总算让胖喵精心里又平衡了一点。
在桐城呆了十来天,把县城和省城里最喜欢的几家店,全部吃一遍,再捎上一点桐城这边的特色美食以及各种当地最地道的调味料,赶在开学前一天,冬生才和郑昀曜一起返回帝都。
回去以后,冬生信心满满的带着他的最新力作,先去拜访了外公侯老,又去拜访了唐教授,两位画坛大师瞅了半天,愣是没瞅出冬生画的什么玩意儿。看着冬生渴望巴巴的小眼神,侯老和唐教授都没忍心打击他,费了半天脑筋,唐教授总算想到该怎么说了,“色彩使用得很大胆,比以前有点进步了。”
冬生黑黢黢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外公昨天也这么说。”
“外公?”老吕不是说冬生的家人都已经过世了吗?
“是郑昀曜的外公,侯老先生。”冬生解释道。
唐教授稍微一想,随即惊讶道:“你说的可是侯宏章,侯老先生?”
冬生点了点头。
唐教授的眼神有些复杂,冬生从不避讳他跟郑昀曜的关系,虽然冬生从来没有明说,但是从不多的几次见面相处中,她看得出来冬生和郑昀曜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小暧昧。唐教授经历过的事情多,思想开放,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她对郑昀曜的印象还不错,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侯老是他们的前辈,等他们大放光芒时候,侯老已经退休了,不过,他们还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侯老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侯家和千亿郑家之间的一些旧事瓜葛。
唐教授和吕教授平时除了学术、工作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了吕陶身上,因此,对商界的事情并不太关心,以前她只是觉得郑昀曜的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直到现在才知道他是千亿郑家的嫡长孙。
郑昀曜有着这样的家世背景,冬生跟他在一起……
看着冬生澄澈污垢的眼睛,唐教授都忍不住替他担心起来了。
此刻,她只是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者,俨然忘了,冬生并不是寻常人。
于是,本来想跟唐教授探讨画技的冬崽,听到的全是唐教授拐弯抹角的提醒和担忧。
冬崽:……
晚上吃过晚饭,郑昀曜来接冬生回家,吕陶抱着胖阿黄,金豆豆都快掉下来了。小家伙恋恋不舍的把阿黄交给冬生,“冬生哥哥,你要给阿黄多喂点小鱼干,阿黄都饿瘦了。”
肥了两圈的胖喵精厚颜无耻附和道:“喵呜,喵呜。”就是,就是。
冬崽&老郑:……这绝对是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