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亭跟着他呢!”轻歌四仰巴拉地靠在椅子上,没有形象地摸着肚子道,“他要去漠北从军,言宸哥哥收到你的消息,便立即找到了他,为了帮助他躲避开皇室隐卫和永康侯府派出的府兵追查,费了一番好大的辛苦。否则的话,以着言宸哥哥自己的本事,如今早就到漠北了,比主子您预算的时间还能早上两日。那是个拖后腿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他?难道就是因为京中传扬的燕小侯爷因为喜欢您毁了范阳卢氏的婚事儿?远走漠北,您就要知他这份情意帮他?”
“毕竟是他念了我九年,我无以回报,既然他想远走漠北,我帮他也就帮他了。反正言宸也要去漠北,顺路而已。”谢芳华道。
轻歌撇撇嘴,“您大概还不知道吧!您这一顺路不要紧,他一句黏上言宸哥哥了。”
“什么意思?”谢芳华抬眸。
轻歌哼了一声,“他见识到了言宸哥哥的厉害,这一路相伴,大约是公子哥从没出过远门,一直在金笼子里面关着,出京城之后,走了一日便觉得举步维艰。正巧言宸哥哥听你的话找到他助他。这一路上,他又见识了从来没有见识到的。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昔日他虚度了许多光阴,如今才知道天地远大。无意中知道言宸哥哥要去北齐。于是,漠北便不看在眼里了,非要跟着他去北齐。”
谢芳华蹙眉,“言宸甩不掉他?”
“甩得掉怎么甩?甩掉他就不能活了!言宸哥哥走的全是崇山峻岭,豺狼虎豹遍地都是。只要甩开他,他一日都活不了。别看在南秦的脂粉堆里,富贵圈子里能呼风唤雨。可是出了京城,他燕小侯爷的身份屁都不是。”轻歌鄙夷地道。
“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谢芳华看不得轻歌将人贬低到地底下,虽然他说得是实话,但他这份自大可是要不得。
轻歌啧啧了一声,“主子,您的心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从无名山回来!您爷们的心就变成娘们的心了?不要什么人都觉得好!”
谢芳华又气又笑,“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话落,对他道,“不听你废话了,言宸的信呢?给我!”
“我哪里敢留着?自然是看完就毁了!”轻歌摊摊手。
“你自诩记性极好,就算毁了,也能倒背如流吧!”谢芳华将笔墨往他面前一推,“给我写出来。”
轻歌叹了口气,对她道,“主子,您怎么就不明白属下的心呢?属下多久没见您了?还不是想跟你多说点儿话近乎近乎?您这是嫌弃我!”
“我就是嫌弃你!快点儿写!一会儿谢云继来了。我还不想他看到你。”谢芳华道。
“好吧!”轻歌任命地拿过笔墨。
谢芳华看着他笔飞快地落在宣纸下,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暗暗地赞扬了一声。
无名山里的隐卫都有一手好书法,当初最早的时候,他们用笔当剑练。因为做的最多的就是杀人和传递消息,所以,他们要学会模仿各种人的笔迹。
不多时,一封简介的书信跃然纸上。
轻歌顿住笔,将纸递给谢芳华,嘟囔道,“言宸哥哥虽然是给我传的信,可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跟你说的。哼,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