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权,你去将那个和尚揪起来,问问他是何人?受谁指使?”皇帝吩咐吴公公。
吴权点头,连忙走上前,别看他这个太监年纪大了,但提起一个人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伸手一把将地上哆嗦的和尚揪了起来,对着他尖着嗓子问,“你是何人?受谁指使?为何要刺杀王妃?从实招来!否则杂家叫你好看!”
那和尚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哆哆嗦嗦,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的眼珠子有还不如没有?”吴权威胁地道,“睁开眼睛看着杂家,你若是再不说出原由来,杂家就挖了你的眼睛,然后将你抽筋扒皮,一块块切碎,剁了喂狗!”
那和尚似乎怕极了,闻言不敢再闭着眼睛,立即将眼睛睁开了。满屋的人,尤其那明黄龙袍的身影更为刺目,一看之下,他吓得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秦铮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哪个蠢人派来的?竟然派了个胆子小的!”
谢芳华看着这和尚,当时火情危急,大火蔓延,她和英亲王妃走过,这和尚虽然胆子小,但可是有一手好的作案技巧,不声不响地就利用风向对她吹来了一簇火苗,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有武功,且目光敏锐,那么,换做别人,可能脸就真毁容了,而且他也就逃脱了。
“不要小看胆子小的,做出来的事情胆子可不小!华丫头差点儿被她毁容!”英亲王妃想起当时情形,心中恼怒,“我到要看看,是谁主使的。”
“如今人晕过去了!来人,用水泼醒!”吴权将那和尚放在地上,对一个小太监吩咐了一声。
那小太监立即跑出了内殿,不多时,便在附近的井中打了一桶水来,泼在了那和尚身上。
连番泼了几桶冷水,那和尚醒了过来。
吴权凑近他,恶狠狠地道,“快说,谁指使的你!你现在说了,杂家求皇上留你个全尸。你还能完整地去投胎重新做人,但你若是还不说,那么,杂家就将你喂狗,来世做畜生。”
那和尚脸色白如纸,终于抵不住开口,“小人……小人是……是……”
吴权抬脚踹了他一脚,“利索点儿说!”
“小人叫王财,是京城外百里闫庄子人……小人平日里无甚营生,靠偷盗为生。也不知道是谁主使的小人啊。”那和尚颤抖地道。
吴权竖起眉头,“你不说实话!杂家可就要一块块地生割你了!”
“公公且慢,小人说,小人说……”那和尚连忙告饶,“两日前,有人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一千两金子,让小人扮和尚混入法佛寺,说趁机毁了忠勇侯府的小姐。先给五百两,若是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两。小人开始不敢,但那人说会有人届时帮助我,那可是一千两金子啊,小人偷盗一辈子也偷不来这么多钱,便动了心……”
“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接这个买卖!”吴权又狠狠地踢了那和尚一脚。
谢墨含闻言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那和尚身边,对他低沉地问,“找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你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总知道他的样子?”
那和尚摇摇头,“那人是夜晚找到小人的,蒙着脸,小人看不到样貌。”
谢墨含眯了眯眼睛,“那你总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对那个人总有轮廓印象。你说你以偷盗为生,偷盗之人,虽然为人不齿,但也算是一项技能。你能会这个,且一直没被抓进官府,那么,说明你本事很高。一般你这种人,眼力最是毒辣。你若是心里没个大致地推测,或者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底细,你敢轻易地接这笔买卖?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来害的。你这种人,虽然爱才,但应该最是惜命才是。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知晓了倚仗?所以,丝毫不惧怕,大胆地假扮了和尚混入了法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