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次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结果最后一次之后还会有最后一次。
柔嘉:“……”
遭不住了遭不住了,他昨天晚上是打桩机上身吧?
“别翻脸不认人啊。”九阿哥一起床就见柔嘉气呼呼地瞪着自己,连忙开口道,“你昨儿可是很受用的。”
“滚蛋!”柔嘉见九阿哥这么没皮没脸的,恨不得踹他一脚,可惜昨天晚上“运动”过度,现在别说是踹九阿哥了,她严重怀疑自己这会儿走路步子稍微大一点都会不舒服。
“说实话你还不高兴了?”九阿哥忍不住“啧”了一声,嘴上是这么说的,他却不敢真的惹恼了柔嘉,所以说完之后他就上前伸手拉住了柔嘉,哄着她道,“大不了爷下次收着点。”
“还说还说还说。”九阿哥主动上前来靠近她倒是方便了柔嘉站着不动都能够打他了。
被打了九阿哥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是笑得坏里坏气地问她:“怎么?爷说的不合你心意吗?”
“好烦啊你。”柔嘉白了九阿哥一眼,唇角却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一旁伺候的葡萄等人虽然不知道狗粮为何物,但是此时她们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有点饱了,她们发现自从福晋和主子爷两人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之后,她们每日的早膳不用吃也够饱了。
大方地给桂圆她们每人都发放了今日份的狗粮之后,柔嘉就和九阿哥坐下一块用膳,九阿哥见柔嘉一坐下,眼睛都快要黏在那份新鲜吃食上了,便伸手替她夹了一碗递给她道:“这又是什么好吃的?是凉皮吗?”
“干炒牛河。”柔嘉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你尝尝,和凉皮不一样的。”
也不怪九阿哥误把河粉当做是凉皮,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河粉这玩意儿,和至今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凉皮不一样,清朝……至少是清早期根本没有河粉。
不过没有归没有,想要做出来并不难,当然了,这个不难指的是有陈大厨他们,要是让柔嘉自己动手的话……
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吃上了。
九阿哥见柔嘉吃得那么香,他也没有什么犹豫就直接开动了,原本见河粉染上了酱油的颜色后看起来油润光亮的,还以为吃起来会很油,但是谁知道入口之后却油而不腻,筋道十足的河粉吃起来爽滑无比,尤其是那经过摔打的牛肉又嫩又香,仔细嚼起来还透着一股淡淡的焦香,再搭配清脆碧绿的菜心,咸香中多了一份清甜。
“这干炒牛河不错。”九阿哥是那种一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一直吃的人,因此明明桌上还有别的食物,但是九阿哥就跟认准了那份干炒牛河似的。
吃了一碗又给自己夹了一碗的九阿哥道,“抱着你这个聚宝盆,爷就更加不想去当值了。”
九阿哥没有什么事业心,或者说他的事业心不在升官加爵上面,虽然说他在工部也没有干得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干得多开心啊,对于九阿哥来说,他觉得躺在家里赚钱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可惜康熙默许九阿哥经商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想只经商不入朝?
想都别想,康熙是不会允许的。
“都说黄白之物俗不可耐,可偏偏人生在世吃喝拉撒、婚丧嫁娶哪样不需要用到这黄白之物?”九阿哥摇摇头道,“尤其是老三那家伙,他要是真的视钱财如粪土的话他倒是别跟户部借钱啊,他这算什么?主动往自己府上舀屎吗?”
“恶不恶心啊你?”听到这话,柔嘉拿着手里的豆沙包是再也吃不下去了,直接往九阿哥嘴里一塞道,“给你吃吧。”
九阿哥:“……”
他也吃不下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再看到这豆沙包,嗯,九阿哥觉得他要是吃的话分分钟有种吃那啥的既视感。
*** ***
连柔嘉这样的政治小白都知道索额图被康熙下旨押解赴京对太子一脉的打击有多大了,那就更别说其他身处在政治中心的人了。
“大清第一罪人?哈,爷瞧索额图那老匹夫这次还怎么翻身!”知道这个消息的直郡王恨不得让人放几串鞭炮来庆祝庆祝,和九阿哥一样,直郡王也觉得索额图肯定是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才会被康熙扣上这样的罪名的。
哪怕直郡王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不得不承认康熙确实是十分疼爱太子,但是康熙越是疼爱太子,就越是代表索额图这次所犯的事情不小,如此一来直郡王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长久以来直郡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扳倒胤礽,然后让自己顺利上位当太子。
没错,这话听起来像是两个目的才对,但是在自信的直郡王看来,这就是一个目的,因为只要扳倒胤礽,太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了,所以怎么可能是两个目的?
不过直郡王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既然他这会儿再高兴也知道不能够表露出来,否则要是传到康熙耳边的话,那么等他削完索额图就该削他了。
于是直郡王只能够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道:“你们说索额图这老匹夫在德州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阿玛如此生气?”
这事也是很多人都好奇的,然而怕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原因居然是索额图教唆太子弑父夺位!
“你说的是真的?”直郡王听到八爷说的话,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的原因甚至带倒了椅子,不过此时直郡王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个了。
“是真的。”八爷点点头,低声对直郡王道,“大哥你也知道十四弟与我向来走得近。”
这事直郡王也是知晓的,作为大哥的他放不下身段来拉拢这些弟弟们,也是这个任务就交给八爷了,不得不承认八爷也确实是有这份能耐,要知道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不一样,他上头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四爷,结果这会儿他却跟在八爷屁股后面转,反倒是和自己亲哥的关系不太好。
所以八爷这么一说,直郡王就知道这个消息十有八jiu是真的了,当下他就连忙问道:“那皇阿玛如何了?”
“无事。”八爷道,“皇阿玛早有察觉,所以先下手为强扣押了索额图和他的人。”
闻言,直郡王先是松了一口气,再是喜上眉梢,这索额图要是没教唆太子弑父夺位不好,教唆了太子还让他弑父夺位成功了也不好,什么最好?
就是现在这样最好。
康熙知道了索额图和太子的野心,却没有让他们得逞,直郡王大笑道:“这次索额图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胤礽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弑父夺位是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有没有做,只要太子有了这个想法还被康熙知道了的话,那么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知道了原因之后,直郡王整个人走路都带风的,尤其是当康熙回京之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办了索额图,不管朝中太子一脉的人如何求情,康熙仍然下旨严办索额图及其党羽。
除了索额图本人之外,他的兄弟和同祖的子孙们皆被囚禁的被囚禁,被革职的被革职,依附索额图的党羽要么被流放,要么被拘禁,要么和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一样被杀。
这场除索党行动闹得浩浩荡荡的,别说朝中了,就连京城的气氛都倏然一变,大概除了无忧无虑的幼儿之外,人人都难免风声鹤唳的。
这次除索党行动结束之后,元气大伤的人绝对就是太子了,而和他与之相反的则是直郡王,这位大千岁近日来只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看到胤礽那个倒霉样儿也觉得顺眼了。
虽然直郡王不高兴康熙这次没有顺势连同太子也一起办了,但是想到太子如今的势力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直郡王心里就舒服很多。
尤其是最近不少朝中的大臣都频频对他示好,这让直郡王觉得自己取代胤礽成为太子那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直郡王这股西风压倒了太子那股东风,作为直郡王表面上的头号小弟的八爷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了。
八爷虽然看不起直郡王的智商,但是利用他来扩展自己的人脉倒是利用得非常起劲,眼见着八爷借着这次的事情获益匪浅,八福晋忍不住皱眉,老大是吃屎长大的吗?他的墙角都快被八爷挖空了他还傻乐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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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好生气!老大那完犊子是吃屎屙饭长大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智商上线的八福晋又要出手拖八爷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