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钻进头盔割在她脸上也无所谓是一种告知她火热的心有多让人迷恋的变相刺激。
“你可以再跟我说一次吗?”缪言呢喃。
殷延也戴着头盔,路上刮着风,他听不清后面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到阳城站!”缪言扯开嗓子问他。
“五分钟!再过五分钟我们就要到了!”少年也吼着回应她。
缪言仰头大喊:“要和殷延去滨川了!”
“要一起去看海了!”殷延微微驼背感受背后的动静,嘴角不免挂上笑容。
奇怪,今天公路上一点车影都没有,好像是故意放任他们两人在外面胡乱玩闹的,殷延心里升起一阵酥麻的快意。
“假如,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们第一件事情去干什么?”殷延撇头问缪言。
风把缪言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眼睛因为风的缘故发涩,缪言挤眼:“让我想想。”
“我要和你躺在公路上,盖着被子,看天会不会下雨。”
“什么啊,如果下雨呢?”殷延笑得一抽一抽的。
“如果下雨,我们就做爱,如果不下雨,我们就谈情说爱。”缪言睁大眼睛注视着殷延的侧脸。
殷延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那别下雨了。”
“怎么,看起来你很不想跟我做爱呢?我不行?”
“没有!”殷延挺直了腰,“想和你讲很多很多话,很多我没说出来的话。”
“那这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现在就可以。”
“那我今天就讲一个。”
他一顿:“我现在觉得檀香很好闻,尤其是你抹在我手上的那次。”
他当时还是有些抗拒的。
男孩提起他们的过去,有些扭捏,有些傻气,缪言笑得很放肆,月亮都忍不住在云后躲了躲。
“那下次你把手伸过来,伸过来我就给你擦。”
“好。”
“那你还喜欢什么味呀?我争取买支你喜欢的。”
“都喜欢,你喜欢我就喜欢。”
“哦…”缪言皱着鼻子在后座起哄:“你好没创意啊。”
“那我该说什么?”
“你该说,亲爱的缪言,维纳斯身边的天使,你是清晨第一道落在床单上的曙光,是夜晚十二点敲响欲望的沉沉钟声,你是落在我衬衫皱褶上的玫瑰花瓣,是泛黄书页里夹着的粉红书签,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可让我沉醉这里,沉醉在这个破碎的现实里…”缪言声情并茂的高声演说。
“打断,哪里看来的?”
“东拼西凑现编的,拉胯啦?”
“肉麻了。”
“比你夹在《失乐园》里的还肉麻?”
“别提了…”殷延又木住。
缪言幸灾乐祸:“不喜欢拉倒,我讲给别人听。”
“不行。”
“怎么不行?”
“我会嫉妒。”
缪言缩肩咯咯笑:“承不承认我是文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那种。”
“认,还甘拜下风。”
“不错,那我以后就讲给你一个人听。”
“那待会拉钩。”
“殷延你十九了。”
“十九就不能拉钩?”
“行行行,待会就拉钩。”
“要到了。”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