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像只个迷途的野兽。很多事情他也没想明白,不过只要严欲笑还留在这里,那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想。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了。”他轻轻的说着,那双有些媚色的眼睛严欲笑有些疲惫地遮住了眼睛不再去想,那些回忆被镶上一层金边之后,也就变了味道了。
“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水晶是天然会发光的,别说手拿着,就是你头顶着,吃进肚子里也不会发光。水晶也不会开什么门,它们硬度太差,甚至不能雕成钥匙,装饰一个钥匙扣倒是可能。”她转过头来冲着巫玄庭弯弯嘴角:“这些道理t大的于航洲有没有跟你讲过?”
巫玄庭脸上那点温和又淡了几分:“你不用这样讲话,我见到于航洲的那几次都只是讲矿石和勘探知识而已。”
严欲笑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微笑了一下。
年轻的教主并不缺乏应对这样的场景,嘲讽与不信任是他生活里必须面对的重要环节,有时候是针对他这个人,有时候是针对他们的信仰,有时候也根本没有任何来由。
叁通教树大根深,做的生意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特别过去有些手段并不干净。所以在绝大多数时候明哲保身是首要法则。
巫玄庭深谙其道,但凡遇到质疑他都会先端出一副宽和的面孔,说叁分藏七分,过后再根据情况选择谆谆善诱还是直接雷霆手段。不到最后下决定的一刻,他绝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他身上背负的可不止是他自己,谨慎是必须的。
但是对于严欲笑,他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一是她背景太简单,性格又透彻的像一池清水,完全没有任何绕弯子的必要;二是,这世上熙熙攘攘人人相争,又凭什么只有这池水能毫无波澜?
大教主可不是大善人,他选择打直球,击碎这一池的现世安稳。
“真与假,那么重要吗?”他问。
严欲笑还是没出声,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
“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教义也好,课本也好,你生活的世界本身就是……”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仿佛在学电视播音员的语气,那模样甚至有点可爱:“就是新闻中讲的那样,是一套pua话术。”
“他们都教会了你什么?”他冰凉如玉的手指隔着松散披盖着的袍子,轻轻划过她的乳尖,显得很轻佻。“教你听话,你要好好念书,考一个学历,拿一个凭证,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