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看着他,“为什么不易容?你们不进宫吗?”
叶裳道,“臭男人的衣服脏兮兮的,我不穿,暖儿也不准穿。”
叶昔猛地大翻白眼。
苏风暖喷笑,瞅着叶裳,这家伙别扭的性子又来了,转头对单灼说,“你既对禁卫军十分了解,将军府里可有干净的禁卫军的衣服?反正我们二人是易容成这个小兵,只要是禁卫军的衣服,就能穿。”
单灼瞅着叶裳,又瞅瞅苏风暖,紧张的气氛因此缓和了很多,他笑着说,“有,我和二皇子以前时常扮作禁卫军,府中有备着几件新衣。我这就让人拿来。”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没意见。
苏青看着叶裳道,“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果然是被小丫头惯出来的人。”
叶昔哼了一声。
叶裳不理会他们,径自等着。
单灼的人拿来衣服,苏风暖和叶裳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易了容。
准备好一切,苏风暖对单灼道,“我们此次来北周,本着是问明萧贤妃究竟,没打算将她如何。萧贤妃就算奈何不得我们,但今日我们易容成禁卫军,从你府中出去,以着她的聪明,怕是在我们走后会对你发难。这样,我们出去后,将你绑了,带进宫去,你是受制于人,萧贤妃也不会奈何你。”
单灼本就想进宫跟着看个究竟,闻言痛快地答应了,“好。”
这时,时辰也差不多了,到了轮岗时,一行人出了房门,施展轻功,溜到了墙根,瞅准机会,翻墙而出。
叶昔易容的张聪刚站稳脚,有一人跑来,“头儿,您哪里去了?小的刚找了您一圈。”
叶昔面不改色地用和张聪一模一样的方言说,“娘的,闹肚子,刚刚去方便了。怎么了?你找我做什么?”
那人立即说,“到换岗时了,轮岗接班的人还没来。”
叶昔摆手,“急什么?再等一会儿。”
那人挠挠头,悄声说,“我刚刚听一个兄弟说,跟咱们换岗的孙二兆昨日又偷偷塞给了陈统领一千两银子,陈统领在贤妃面前给他美言了几句,贤妃夸奖他,赏了他。头儿,您一会儿要进宫禀告,是不是,那个,也对陈统领……意思意思?”
叶昔抬手照那人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怒道,“意思个头!老子才不做这事儿!有那银子不如去青楼找个小美人乐呵。”
那人挨了一巴掌,怯懦地说,“头儿,您不是一直喜欢去清倌楼找小倌吗?什么时候又喜欢去青楼找小美人了?”
叶昔闻言一呆,嘴角抽了抽,一时没了话。
苏风暖险些笑出声。
叶裳也憋着笑,瞅着叶昔。
叶昔咳嗽了一声,又照那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怒道,“老子改口了,不行啊!”
那人连忙道,“行,行。小的也就是……”
“你是个屁!”叶昔抬脚踹了他一脚,将张聪这个人演了个活灵活现,对他说,“看见没?换岗的人来了,你今天跟着我进宫,看我怎么收拾陈强那个王八蛋!”
那人连连说,“头儿,您脾气急,可千万别惹陈强,他是贤妃跟前的红人,惹了他,您吃不了兜着走。”
叶昔哼了一声,“兜着走的人是他也不会是老子,如今就让你瞧瞧,从今天起,老子就是贤妃跟前的红人了。”话落,他指使,粗鲁地说,“你带着人,滚进去,将单灼给老子绑了,老子要带着他去贤妃跟前邀功。”
那人顿时一惊,“绑……绑单将军?为什么?”
叶昔又踹了他一脚,“问这么多做什么,叫你去绑你就去绑,再废话我抽死你。”
那人惧于淫威,怕再挨叶昔的踹,只能麻溜地带着人闯进了将军府,绑了单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