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大伯你猜错了,这些都是姐姐做的。”逢知抬起头,诚恳地看着他,“我在酒楼里可都尝过呢,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姐姐拿手的……咦……这道没吃过!唔,好好吃!”
阮母也在一旁说道:“是啊,老爷,这都是绵儿做的,我起初也不信呢。我们绵儿的手艺比我好多了,她以前在家也没机会做给我们吃。”
“夫人,我们以前哪敢让小姐、少爷下厨房那种地方啊,不过咱家小姐聪慧过人,真是干什么像什么,酒楼如今也开的风生水起的!真是……让老奴打心底佩服……”关伯说着就又要抹起眼泪般,大概阮绵绵回瑞州后这一步步的不易只有他最明白,也都看在眼里。
倒是阮父听完他们说的话,脸上的黯淡消去了不少,但紧接着,又很心疼地看向阮绵绵:“绵儿,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那酒楼里顿顿都要你这么做吗?”
阮绵绵一愣:“爹,这不都是从你那书阁里的藏书里学的嘛,我以前只是喜欢看书,但没想那些菜谱啊都能记住,这上手起来也不差呢!而且酒楼我只是做一、两次,后面都是有雇了厨子的,您放心,我不经常下厨的。”她心说,这爱看书的理由真是万金油,搁哪里都解释的过去,果然知识改变一生啊!
逢知嘴里囫囵道:“大伯!自然不是姐姐天天做菜的,那里天天客人可多了,姐姐一个人怎么能给他们那么多人做菜吃!而且姐姐亲自做的菜可贵了,我之前也在酒楼里帮姐姐呢!”
这样啊……
阮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阮绵绵点了点头,继而笑着又对逢知说:“知儿,你能在酒楼里帮姐姐什么呀?大伯猜一猜,你肯定是忙着帮姐姐吃菜吧!哈哈哈哈……”
“嘿……好像也是喔!”逢知低下头想了会,嘿嘿地冲着阮绵绵笑起来,“谁让姐姐做的那么好吃呢!”
阮绵绵揉着他头顶细软的发,宠溺的对他说:“那你以后就在酒楼帮姐姐做试吃,好不好?”
逢知的眼睛便亮起来:“真的吗?”
“知儿,你可小心吃成小猪。”
“大伯,逢知不会变成小猪的!我吃饱饱,长高高!然后保护姐姐!保护大娘!”
“哦,就不保护大伯了吗?”
逢知一边摸着前面桌上的炸春卷吃,左边那盘是豆沙味,他吃了一口觉得好吃,右边那碟是三鲜馅的,口味咸鲜,味道似乎更好,他又多咬了几口,就把余下半个也往嘴里塞了进去,又重新捻了一块递给阮父说:“大伯,这个好吃,吃这个!”
阮父被他贪吃的模样逗乐了,接过他给自己的三鲜馅春卷,慈爱的伸手替逢知擦掉了嘴角沾着的春卷碎。
阮绵绵也被他稚气可爱却贴心的行为折服,她心想着:逢知这孩子刚让他当试吃,这么快就干起来了。
“大伯,男子汉要保护家中女子,我们一起保护姐姐和大娘。”
阮父点头赞道:“不错。”他衔着笑把逢知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说:“知儿,你说的很对,以后你会帮大伯好好保护她们的对不对?”
“那大伯,你不保护姐姐和大娘吗?”逢知撅着小嘴,一脸疑惑望着阮父。
“大伯……大伯要去很远的地方一趟……”
逢知看着阮父好像有点伤心的样子,不明白的怯怯地问道:“很远的地方是哪里……”
似乎不想让逢知察觉到自己的情绪,阮父连忙说道:“知儿,你出来游湖还想做什么?”
孩子终究是孩子,并不会深究这个问题,他接着歪头去想另一件事儿了,不一会说:“我们去钓鱼!”
“哈哈,你还知道要去钓鱼?”阮父摸摸他的小脑袋,“现在天还冷,湖上风大呢。你要是想钓鱼,等船靠岸了,大伯陪你在岸上钓鱼。”
逢知立刻脆生生应道:“好!”
只是阮绵绵等人心中一阵酸楚,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是硬撑着笑,静静地瞧着眼前这一老一小。
“姑娘,主子来了!”这时大黑走到她身后,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