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不是……是我没保护好她!”青冽被他身上的杀意和愤怒震慑到了,慌乱中本能的想为自己辩解,话却说不出口,此刻连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么这时候他居然会想到的是先推脱责任。
“没保护好她?”白朔景微眯着眼睛,冷冷一笑,言辞间尽数嘲讽,“她从来都不需要你保护,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话音一落,像是击中了对方的死穴。
青冽面色深沉透着苦涩,身子僵直,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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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水中的阮绵绵在眼前一黑后,似乎跌进了一个梦里。
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手持长剑,披荆斩棘,浴血而来。
她实现模糊,恨不得抬手拨开眼前那层挡住自己的薄雾,想看清那持剑之人的面容。
“这一切,都是宿命……”言语之人带着几分无奈。
模模糊糊中,阮绵绵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这样说话,可她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她只觉得自己冷地不行,脑也也昏昏沉沉的,感到那白色身影靠近,她吃力地想睁大眼睛,觉得那人似乎就在自己的上方。
她迫切的想看清他的脸。
“你是谁?”
一声焦急的轻语,就如同一只手,拨开迷雾。
我是谁?她随着这一声疑问也不禁开始反问自己,她是谁……
她脑海里快速闪现出了前生今世的一幕幕,一张清冷绝色的容颜落入她的视线中。
她只觉得这幅面孔莫名的让她想靠近,她下自主的伸出手,却在要碰上他脸颊时停住了。
“是你?!那个带着我福印的生魂。”那张清冷绝色的脸似乎没等她开口,便想起了她,与其说是想起,不如说是她额上一阵一阵闪着金光的福印在提醒。
见来人似乎认识自己,却是她记忆里没有见过的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开嘴角,身体僵硬,寒气不知从何处一股一股的涌来。
“你怎么又来了?”白泽看着眼前的这缕生魂,记得她上次出现也不过是两天之前。
阮绵绵倒是被他问住了,她并不记得自己最近有见过这位男子,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情急之下又动用气运过猛,到了另一个空间?
想到这里,她才猛地想到,自己方才应该是落水了,她第一次去到那个世界时就是从在水中,难道这会自己又穿越了?可是……白朔景还在那等着她啊……她还不想离开,她必须要回去!!
“我这是在哪里?不,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额?回哪里去?”白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蒙了,这生魂今天似乎傻乎乎的,他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自然也不是来了就能随便走的。
“我要回到他的身边!不管你是谁,能不能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去?”阮绵绵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绝望地喊道。
“对你很重要的人?”他看着眼前的生魂,福印的光芒随着她起伏不定的情绪忽明忽暗,这枚福印竟然能不受他的掌控,而自行回应她,想必带她来这里的,也是这枚福印。
“是,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比任何都重要的人!”白朔景身上还有血蛊,她如果不在,不敢往后想,所以她必须回到他的身边。
“你似乎不是前两日拿取我福印的那缕生魂,可这福印的确是我赐下的……”白泽看着她眼中所带有的情愫,是如此的陌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怎么才能回到他的身边……”
“你就那么想回到他的身边吗?”白泽不解地看着这抹曾经给过自己一颗花楹果的生魂,她似乎完全没有了那段记忆一般。难道已经记不得自己了?
“是的,只有在他身边,我才是我。”
“去吧。”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因她的这句话,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谁知就在阮绵绵消失前,她的手终于触碰到了白泽冰冷的脸颊。
只听见“嘭——”原本绝色的男子变成了一只满身白毛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