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少主,终于想通了……那这掌就不算白挨了……呜,终于能回去给门主一个交待了,太好了!!”楚风听到这个消息就只差没有拍手欢呼了,就连脚下步子都轻快不少,要知道他可是顶着巨大压力跟着青冽的,每日为了回青门那些催促青冽回去的信件,头发都快抓秃了!
“走吧……”青冽先楚风一步迈出院子侧门,这一步,也同时也算彻底迈出了阮绵绵的世界。
而院里白朔景和阮绵绵两人依旧互相沉默着,谁也没有试图退让的意思。
“啊嚏——”
终于,阮绵绵意外的一个喷嚏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
她这才觉得身子有些冷,放在一时气上心头,倒是没察觉屋外的温度正随着入夜越发低。她本来是准备赶紧回去的,也没想到被突然到这里的白朔景给耽误了。
阮绵绵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她大可现在就回身后的屋子,那虽然只是给纪云礼讲课的地方,没什么御寒之物,但至少比这屋外天寒地冻的好。
可她偏偏要赌这口气,硬是要站在雪地里和白朔景对峙,比起白朔景那一身深厚的内力,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果然,又是一个喷嚏。
唉……白朔景无声地叹了口气。
最终他还是认输了,一步一步地走向阮绵绵。
“你不要过来!还没说清楚!”阮绵绵愤愤道。
屋顶上的暗卫都急死了,可千万别把他们小夫人给冻出病了,要知道小夫人生病了,他们才是最倒霉的!上回找大夫就不知道花了多大功夫,要是真病了,他们还不得连夜去把已经走的陆大夫那行人追回来,
小夫人,你还要主子说啥呀,这何止是没说清楚,是他们主子压根啥都没。
白朔景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当即阮绵绵耳边去传来白朔景清冷缓慢的声音。
“你已经着凉了。”
他一手抓住阮绵绵抗拒的小手,对她投去了不满的一眼,那双柔荑冰冷的不像话。
“你!放开!”在白朔景的力道下,阮绵绵的反抗就显得十分微不足道了。
呃……阮绵绵看着白朔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一时僵在那里,他们之间现在的距离太近了,这绝不是阮绵绵希望保持的安全距离。
“你……就这么气?因为我打伤他。”看着眼前一面因为愤怒而涨红的阮绵绵,白朔景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今日是他失态了,不应该直接当着阮绵绵的面就对青冽下手。
可青冽的反应也让他明白一点,这都是他故意的。没想到,居然也会有中他计的一天,更没有想到的事,阮绵绵会不惜和自己翻脸,都要袒护青冽。
“白朔景!你不应该对他出手那么重,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你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对我不信任!你不信我,白朔景!!”
信任?
这词反复回荡在白朔景的耳边,他想出言反驳,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阮绵绵在怪自己,其实很多事他根本没有隐瞒的打算,只是这些都还不是时候,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有危险……时机还不到……”白朔景艰难地开口,的确苏怜玉的事情是他刻意隐瞒的,因为自从六狐来了以后他就更加注重阮绵绵的安全,所以才会在她身边增加了很多暗卫。
在保护阮绵绵这件事上他不想出任何差池。
“白朔景,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正好?等到你把那些危险都排除了……你再告诉我吗?就像你的那些伤,你一定要自己熬过了,才会告诉我!!”她的嘶吼着,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张牙舞爪地怒斥着他,颤抖地双肩,眼中漱漱而下的水色,却又显得那么脆弱。
是啊,阮绵绵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有时候坚强干练的不像一个孩子,可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还躲在闺阁里同父母兄姐们撒娇,而她却早早扛起了复兴家门的重任。
白朔景满眼心疼,却只能任由她一拳一拳地砸向自己,虽然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痛感,但只要她心里能好受一点。
他反思着阮绵绵的话。
什么时候才是所谓的到了时机,恐怕只有当他解决完所有的危机,也许他依然不会说,所以正如阮绵绵所言,哪怕是再多的伤,他都会自己熬过去,只要她安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