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什么名字?”澹台梵音兴奋的问。
“我记得那家姓方,听孩子她妈叫她欢欢。”
……这名字……
澹台梵音把脑中突然出现的白色小狗遣回窝里,憋住对这名字的吐槽,心里犯疑,方林娟这个名字是她父母为了保护她而特意改的,还是凶手给她改的?
“欢……咳咳,欢欢是怎样的孩子?”澹台梵音问。
薄外套老人说:“挺老实的,不爱说话,行为正常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池塘边玩,我家老小比她大上个几岁,俺们镇子小,孩子们家住附近的经常在一块玩,她跟俺家孩子玩过一两次,就……很普通的一个孩子。”
“长得呢?”
“哎呦,这哪记得这么些年了。”
“我倒是记得一件事。”这时,买冰淇淋的老人望了眼家门口驱猫鬼的祭坛,“那孩子不太喜欢猫,那时不是有很多家猫、野猫失踪了吗,她高兴的不得了。”
“不喜欢猫......”
“可能小的时候被猫抓过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那时就走丢了一只猫,我小女儿哭了好久,那孩子也是好心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结果两个人差点打起来,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澹台梵音顿了顿,“镇上跟方家走的很近的人家有吗?”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买冰淇淋的老人才说:“这样吧孩子,你从这一直往前走,走到门口有棵大槐树的人家,那是我们这老书记的家,人早就退休了,可镇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你去问问,兴许能问出点什么。”
澹台梵音道了谢,面上浮现一丝悦色。
东城中心医院,15号病房——
一个小时前,吃完药后的马谅原本躺在床上瞧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突然抽的什么风,大喊大叫的要马静雪推他上院子里透透气,说自己的屁股都快长毛了,要去呼吸新鲜空气。
“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没有证据,律师可跟我说了,你们没权利关我,赶紧让道!”他朝阻止他的警察咆哮,一副要是不让我出去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马静雪被他闹得不知所措,只得跑去询问主治医生,而主治医生被这尊大佛烦的血压狂飙,巴不得他能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清净清净,所以在嘱咐了几句后,便草草打发了她。
马静雪在护士站借了把轮椅,推着马谅来到了医院的后花园,当然,从始至终孟松林派去的刑警一刻不离的在后面跟着。
不清楚是不是由于大量的负氧离子加速了马谅的血液循环,反正他那张嘴就跟按了快进键似的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六十好几的人,态度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那叫一怨声载道、怨气冲天,旁若无人的扯着嗓门吆喝。路过的人纷纷望过去,且在下一秒移开视线,原因是马谅也在恶狠狠瞪着他们。
两人身后,年轻刑警神色惨不忍睹,保护马谅的工作就如同酷刑,要不是拥有坚定的意志,怕是早就给他一记老拳了。
“真没用,你就不能快点!”马谅吼道,接着扭过头、以种格外不待见的眼神瞧了眼身后的警察,哼了一声。
后院通往喷泉的地方有条小路,可是位于监控盲区,年轻刑警于是上前劝阻马谅换个地方。然而,这位天是老大我也是老大的马老爷怎么可能听一个小警察的话,他白了他一眼,砸了砸嘴,便头也不回的驱使着马静雪往巷子深处推去。
“马先生!”
马谅不理他。
“马先生,立刻回去!”
还是没反应。
就在年轻刑警心里在骂娘、同时准备强硬把他拽回去的时候,身后猛然窜出一个身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脖颈顿时一阵刺痛,随即眼前一片漆黑——
“……跑……”他努力撑着身体,轻声却费力的喊出这一句,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警局二楼的办公室里,沈兆墨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两份摊开的文件,穆恒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努力隐藏起自己的吃惊,因为在他们的斜对面,孟大队长脑袋包的像个滚圆的蚕茧。
孟松林出师不利,一出门就脚底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成功的挂了彩,伤口不大最多是擦伤,可医务室的医生不知是太过小心,还是坏心眼,给他包的跟个三级残废一样,结果一进门就吓坏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孟松林本人倒是一点也不在乎,抬起头来,朝着有些尴尬的穆恒笑了笑。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孟松林迅速接起来,马谅失踪的消息传入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