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家大门正有一群人在嚷嚷着。
“喂,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快把我们的家人快给我放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门。”
“快出来,快出来,不然我们可要冲进去了!”
孙管家打开门一看,一群人围着孙家的大门。手里有拿锄头的,有拿铁锤的,有拿菜刀的,有拿棍子的,还有人拿石头拿鸡蛋拿烂菜的,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
孙管家顿时大怒,阴沉沉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
“孙家拐卖儿童妇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昨晚有人看到你们将城东的几个寡妇人家给迷晕了带进了来了,那几户可是烈士之妻,容不得你们这般侮辱!快把人给我们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直接冲进去了!”
“你!”管家听到一群人这么说,气得吐血,“你们血口喷人!谁看见我们拐卖良家妇女了!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信不信我上官府告你们诽谤!”
岂有此理,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有完没完了?
“哼,你去告!告上城主府,顺便让人进你们家里搜查搜查!看看是不是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你去告啊!你去告,省得我们动手了!”
“切,他们怎么可能去告,这肮脏的孙家大门后面,不知道藏了多少我们亲人的血肉之躯,今天他要是敢去告,我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人群开始热闹的叫嚷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孙管家气得一身汗,面上不承认,可是心底已经虚了。
怎么回事,这群人是怎么会聚集在一起的?他们说什么?昨晚城东几处寡妇家?
孙管家拧了拧眉,难道……?
当即叫了小厮,在他耳朵旁边说了几句,然后那人悄悄退下了。
孙管家冷眼看了众人,冷哼一声道:“哼,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府上的,但是我劝各位,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要在我们孙家门前惹弄是非,小心惹祸上身!”
孙家的小厮已经去通知孙元亮了,孙管家觉得此事大有文章,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门上转着,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哼!还说不是你们家做的,动不动就警告我们小心玩火自焚,乡亲们,依我看,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就是他们干的!”
“对,快把人给我们交出来!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对,冲进去!冲进去!”
说着,一群人不顾门口还站着的孙管家,也不管他三七二一,直接一拥而上冲了上去,孙管家会一点武功,但是势单力薄,寡不敌众,直接被冲进来的人三两下踩在了脚底。
一群人冲进了孙家宅院,左翻翻又翻翻,像抄家一般,将孙家弄的上上下下鸡犬不宁,一片混乱。一干孙家的丫头下人一个个惊的东躲西藏,生怕被打,瞬间整个孙家乱成一团。
孙元亮知道消息后,立即放下了手上的审查,让人赶往前庭。当孙家的打手赶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了中院,他们将家里弄得个一团糟,双方一照面,顿时分外眼红,两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暗夜堂的人原本就是奉命来捣乱的,他们相互交缠之间,不着痕迹的向门外撤退,一边趁机打残几个孙家的打手。孙家的人见对方节节败退,还以为他们怕了,一个个趁胜追击,终于将擅闯之人赶出了孙家的大门。
而此时,原本华美的院落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护栏断了,花草也折了,门窗都被弄破了,更有倒在地上惨叫不止的下人…… 闻讯而来的孙元亮见自己家里被弄得如同鸡窝一般乱糟糟,瞬间就炸毛了。
“是谁!”孙元亮一声怒吼,怒发冲冠:“到底是谁!”
这些人装成普通的百姓,实际上一个个却精明的很,还有武功,不然怎么连他豢养的打手都不是对手?究竟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岂有此理,简直太可恶了,他要杀了这些人!
这时,管家被人搀扶了上来。他在混乱中被人给踩伤了,手骨断了两根,眼睛也黑了,肚子更是被踹了好几脚,此时他腹痛难忍,唇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主子,这群人实在是太、太……可恶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挑战孙家的威严,这次,看来是遇到对手了!”管家有气无力的说着,话中却是十分的气愤。
“报……主子,太仓县那边的货物在官道上被劫了!”忽然,又又下人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大声来禀。
“啊,什么?”孙元亮和管家都惊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报……宜坪坝船舱里的那批辅料,上岸的时候也被扣下了。”一个接一个的下人冲了进来,神情慌张。
“北平埠的货也被拦截了!”
“阿孜甘的药材也全数被捣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