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卿呢?”他咽了咽口水,转头问她。
顾临渊依然有些头晕,伏湛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忽视了他热切的目光,转而问泷唁:“可否从物件上提取相关的记忆?”
卫卿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尽量,但我也有相应的原则——如果能读出来,我只会告诉你结果,至于过程,这是物主的隐私,我有权替他保密。”泷唁颔首,伏湛便把手指穿插过顾临渊的手,十指交握的同时将她掌心里的耳坠取出,“麻烦了。”
原本在冰中被冻得又冷又硬的流苏,在女孩的掌心里已然捂热,一根一根,如血一般红艳扎眼。
泷唁攥紧耳坠,不过合眼复睁间,她重重叹出一口气。
“先王安息。”她说。
卫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畸岩更是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泷唁的衣袖,“军师,到底发生了什么?王上他怎么会——”
一阵风贯穿冻原,它顿时发出呜呜之声,如孤狼长啸,悠长地回荡在冻土上。泷唁将女将军的手扯开,方才缓缓答道:“我只看到巴洛特带着地牢军叛变,流银翎王带着浑沌的本体冲向裂缝,其余,并无……”
“裂缝……”卫卿望向那深不可测的沟壑,心底一片悲哀,便是满目哀情。
“这么说来,难不成浑沌就这样被消灭了?”伏湛已然心怀疑虑,他还依稀能感受到一股斥力回荡在冻原上,而泷唁的话更是令他心头一紧,“确实,还有一头浑沌,而且……”
她话音未落,天色突然暗沉下来,紧随其后的,是愈发狠厉的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