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水声非常杂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來的,听了半天也听不出具体的方向,只能隐约感觉我们靠近了一些,这时候几乎沒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我们只好凭声音继续游了一阵,然后停了下來,
感觉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但是拿手电左右照照,视线受钟乳石影响,左右都看不清楚,倒是正前方几十米处,隐约出现了石壁,好像是快游到头儿了,这个时候,在我们不远处,忽然冒出一个巨大水花,感觉是水下有一个庞然大物翻了个身子,
于此同时,我们感到一股巨大的水流直压了过來,夹带着白色水浪,我们同时被这股巨浪压进了水底,少爷更是险些被这巨浪打沉了下去,
等好容易浮上來,所以人脸色都变了,阴着脸互相看着,却沒有人说话,那个大憨忽然说了一句,“会不会是条大鱼。”我背脊发寒,心说就算是鱼,那也太大了一些,我从來沒有见过能有淡水鱼弄出这种动静的,让我想起海里的鲸鱼,但是淡水湖里怎么可能会有鲸鱼,
可除了鲸鱼,我实在想不出來还有什么东西还能扑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來,感觉像我们这种个头,两口一个不会噎住,刚想说可能是钟乳石不稳,掉下來了,不远处却又传來一声巨大的水声,非常清晰,那年轻人脸色一变,整个人一下子沉到水里,我也醒悟过來,立刻一个翻身,翻入水中,
我的动作不算慢,凭借脑中的记忆的方向,拿手电一照,就见前面朦胧处,隐约出现了一个像通道一样的溶洞,和我们进來那个几乎一摸一样,此刻,正有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游了进去,我们看见它的时候,这家伙大半个身子已经进去了,我们只能看见一条深黑色的脊背,以及大尾巴下两只森然的爪子,
李兵脑袋一瞬间卡了一下,我不知道改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脑子里就想着爪子的问題,
怎么会有爪子,,我在水里立刻骂了出來,但是沒有声音,只有一连串气泡,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看见年轻人脸色也变了之后,估计沒错,我第一个联想到的是鳄鱼,但如果是鳄鱼,那胖子应该已经挂掉了才对,
哪有鳄鱼光好心会抱他一下,而且,这只东西也太大了,要是沒有爪子,我几乎以为那是一只小鲸鱼,我印象中淡水鳄了不起能长到两三米长,十几米那是电影里的怪物,这只东西不知道有多长,但是光看个爪子,差不多有我整个人这么大了,
我顿时手脚冰凉,浮上去,把看到的情况一说,胖子立即摇头,“沒那么大,说了就跟个小孩子差不多,你说的那个一口就把我吃掉了。”
胡师爷忽然道,“它游进去了,你说的那个溶洞会不会是进去的通道。”这个沒办法确定,但如果不是的话,而是那只东西的巢穴,我们冒然进去绝对是去送死,光看那东西的体积,我们这些人加起來只够它吃一顿,还不管饱,
在水下,这简直沒得打,虽然我们也带有武器,大憨和胖子每人还带一把口径不小的猎枪,但是在水里根本沒办法开,用匕首的话,对它來讲简直跟牙签差不多,
现在的情况的确比较头痛,一下子我们也拿不定注意,就找了一块巨大的钟乳石休息,这块石头表面有许多凹下來的天然石坑,虽然沒有办法出水,但是脚可以踩在石坑上面,胖子就说,“不然还是老办法,我先下去看看。”
我连连摇头,胖子这种体型肥而不腻,绝对是任何动物的最爱,后來我一直奇怪胖子干嘛每次那么拼命,我一直以为他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问过一次,什么原因都沒有,他还就是这个脾气,而且他性格太毛躁,贸贸然进去容易把那只怪物引出來,
到时候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年轻向导忽然道,“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向來比较靠谱,远比胖子让人放心,我想了一下,道,“我陪你一块去。”
他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说,“不用。”
李兵吃了个闭门羹,不由的不爽,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那个溶洞并不是很大,一个人下去还活动得开,人一挤反倒会缩手缩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