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先别说这件事了,您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挟持了宏儿啊!”
宋夫人听小丫鬟禀报,说是朱宏被人给绑了,这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宋青天沉着一张脸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原是今日一早朱府便收到了一封血书,那信是用血在朱宏的衣服上写的,看得朱夫人当场吓昏了过去。
“那歹徒索要十万两银子,说是若在三日内筹备不到,便要撕票!”宋青天冷冷淡淡的说道,脸色十分难看。
“十万?我们上哪找这么多的银子的啊!老爷,我们该怎么办,老爷!”宋夫人一下子就蒙了,十万两她连想都不敢想,就是十个朱家也凑不齐这么多的银子。
宋夫人拉着宋青天的衣摆,哀嚎的哭诉道:“老爷,宏儿可是咱们的侄子啊,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我怎么管?那可是十万两,就算咱们家倾家荡产也拿不出啊!”宋青天冷声说道,那个朱宏仗着他的势整日里为非作歹,着实可恶。
“我早就告诫过他,让他最近安分一些,你看他可听了半句?居然还想当街调戏世子妃,若是真的让他冲撞贵人,今日你便要来哭我了!”
宋青天不耐烦的甩开宋夫人,指着宋夫人的鼻子便破口大骂道。
宋夫人哭的更厉害了,尖着嗓子哭喊道:“老爷!您可不能这么狠心啊!宏儿一向敬重您,只要是您安排的事他可有一件做不好的?
外面都说他品性恶劣,可是有些事哪里是宏儿为自己做的啊!”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些见不得的人事都是他为我做的?”宋青天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看着宋夫人的眼神也越发的阴沉。
宋夫人低声啜泣,拉着宋青天的衣摆,哀求道:“老爷,求求您救救宏儿吧,我们朱家只有这一个独苗啊,若是宏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就算我想救,我也要拿的出银子啊!你可知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宋青天叹声说道,只觉的头痛不已。
“老爷,那修堤坝的银子……”
“住嘴!你是活得腻歪了吗?你若再胆敢多说一句,我必要休了你!”宋青天咬牙启齿的怒斥道,看着宋夫人的眼神满是杀意。
宋夫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可是心里却又不甘,哭着恳求道:“老爷,您一定要救救宏儿啊,这十万两对上面的人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可是对咱们来说可是救命的钱啊!”
“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若是府衙无故短了十万两,你让我如何交代?
你只知道你那侄子宝贵,可若是我倒了,你可还能依靠他们半分!”宋青天怒其不争的看着宋夫人,对于宋夫人里面不分感到十分的不满。
“世子根本就不是个喜欢管事的,他这么多天可查了一笔账?宏儿是您的亲侄子,他虽是没有功名,可也帮了您不少,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宋夫人的哭诉中带着隐隐威胁,宋青天眯了眯眼睛,他的确是让朱宏帮他做过一些事,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朱宏却是可以。
可是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每次成事后他也没少给朱宏银子。
宋青天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便扶起了宋夫人,柔声劝道:“宏儿也是我的侄子,我如何能不担心?我刚才也是急了些,夫人还要担待才是!”
宋夫人抽泣着抹着眼泪,宋青天继续安抚道:“这件事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将宏儿救出来的!”
“老爷!”宋夫人十分动容,拥进了宋青天的怀里,却是没有看到宋青天那狠戾的眼神。
朱宏死了也好,若是活着,反是会成为他的把柄,只是这挟持朱宏之人到底是谁呢?
……
当冷凌澈说要去温玉山上时,宋青天有些犹豫,毕竟温玉山附近可都是一些被洪水冲毁的村落,虽说那些刁民都被他派人围了起来,可若是有个万一……
宋青天只言温玉山路陡不便,世子妃那精贵的人可能会承受不了。
冷凌澈却是不在乎,淡淡道:“世子妃是听令千金说,温玉山如何如何的雕梁画栋,美若仙境,这才有了游玩的心思。怎么?难道我们去不得?”
云曦想要套宋媚儿的话实在是太过轻松,几句话便让宋媚儿道出了温玉山的好处,云曦便借机表明自己也很有兴趣。
宋青天一听是女儿多话,心中又是无奈,闻此连忙惶恐道:“世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下官怎敢不从,不过是担忧世子妃的身体罢了!
世子和世子妃若是喜欢,下官这便着人去安排!”
“嗯!去吧,后日一早便要出发!”冷凌澈说完便走,不给宋青天讨价还价的机会。
宋青天一听觉得也好,他在宋夫人面前做出一副为朱宏积极奔走的模样,甚至就连假银子都准备好了。
若是能趁机抓住那个敢威胁他的贼人最好不多,若是不成,便只等着三日一到,收回朱宏的尸体!
届时也只是那盗匪而无信,与他无关,可冷凌澈他们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宋夫人哭闹,让他没了面子。
不过宋青天还是留了个心眼,让宋媚儿跟了过去,一来可以与陆流君培养培养感情,二来也好监视冷凌澈几人。
宋青天嘱咐半晌,宋媚儿却都是满脸春色,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带着好些漂亮的衣裳首饰,美滋滋的跟着云曦一同去了温玉山。
一路上宋媚儿频频撩开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陆流君说话,陆流君却是目视前方,实在挨不住的时候,才应了一声。
宋媚儿欢喜不已,一边忙着推销自己,一边试着打探陆流君可有定下婚事。
陆流君被烦的不甚其扰,扯着缰绳道:“我去前边巡视一番!”
说完陆流君便策马前行,瞬间消失在了宋媚儿的视线里。
宋媚儿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了,本想说有那么多侍卫让他们去就好,可陆流君跑的也实在太快了!
宋媚儿冷哼了一声,撂下了车帘,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去了,云曦和冷凌澈却是坐在马车里相视一笑。
“最近这位宋小姐每日与我提及最多的便是陆公子,想必是倾了芳心……”云曦笑道,这宋媚儿每次与她聊天最后都会扯到陆流君的身上,而且话题转的十分突然,让人无法不多想。
“很般配……”冷凌澈的手指卷着云曦的一缕黑发,清清淡淡的说道。
云曦白了他一眼,哪里般配了?
论家世容貌,气度才华,他们分明就不是一路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