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微微一笑,嘴角便浮现了两个小小的梨涡,“我没有你们做的好,你们可不许笑我!”
众人都点头答应,秦盼兮心中冷笑,只等着岳绮梦做出什么可笑的诗来。
岳绮梦围着花坛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吟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都惊诧的看着岳绮梦,让岳绮梦一度不好意思起来,只羞涩的笑着,吐了吐舌头说道:“你们说好不笑我的……”
“喂!没想到你还藏着一手,早知道……”冷清落一阵无语,早知道她这么厉害,她和琼羽就没有必要又担心又藏拙的了!
“你觉得我做的好吗?”岳绮梦是真的不敢确定,因为她们往日里都是比试武艺,很少会吟诗作对。
“何止是好,简直是妙啊!不仅有味道,还不失活泼灵动,让人只觉的眼前一亮!你说呢,流君?”殷钰大肆赞赏了一番,才推了推陆流君,冲着他挑了挑眉。
“尚可吧!”陆流君嘴角一扬,面上明显是欢喜,却偏偏不说出口。
岳绮梦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陆流君一眼,才走到云曦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说道:“曦姐姐,你说我作怎么样?”
“很好!”云曦之所以毫不担心,是因为在从潭州回金陵的这一路上,岳绮梦将自己的家事都告诉给了她。
岳阁主是个亦正亦邪的人,无意间看上了岳绮梦的娘,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给抢了来。
不过好在岳阁主风流倜傥,很懂得讨岳夫人欢心,竟是也成了一桩好姻缘。
岳阁主出身江湖,可岳夫人却是当地的名门闺秀,自是文采不凡。
岳绮梦和她兄长小时候就必须要文武双全,白天学武,晚上念书,倒是比一般的孩子还要辛苦。
所以云曦根本就不担心岳绮梦,别看她平日里跳脱贪玩,实则腹中的墨水一点也不少。
秦盼兮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岳绮梦,心中自是震怒,没想到这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居然这么会隐藏,那她对陆流君可也是欲擒故纵?
陆流君也吟了一首诗,岳绮梦冷着脸,学着陆流君的模样,淡淡说道“尚可吧”,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殷钰却是不肯吟诗,只摇着扇子说道:“我又不喜欢菊花,为何非要赋诗一首呢?”
“那你喜欢什么花啊?”岳绮梦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冷场,和谁都能聊得下去。
殷钰桃花眼微眯,眼中流光四溢,摇头道:“这菊花都是黄黄的,着实无趣,味道也很是一般。
我还是觉得梅花好,不管是红梅还是白梅,都别有意境!”
冷清落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揭露道:“说的好像换做梅花你就会吟一般,还是回家打你的算盘吧!”
众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气氛瞬间融洽起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秦盼兮那低沉如水的脸色。
这时门房的小厮低着头跑了过来,拱手禀道:“大少爷,冷世子来了,问世子妃可已玩的尽兴?”
看着周围人有些促狭的眼神,云曦脸色微红,局促的低下了头,问向岳绮梦,“绮梦可要回去吗?”
岳绮梦抿嘴一笑,一脸的认真的回道,“世子都亲自来了,我还敢不回去吗,否则世子明日还不得把我撵走啊!”
云曦脸色更红,冷清落还不忘接话道:“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不然二嫂嫂也没时间陪你了,你一个人多寂寞啊!”
这两人“落井下石”的模样,让云曦微有气怒,却又无可奈何,便与陆琼羽几人道别,抬步而出。
陆流君一直看着某人远去的背影,殷钰收回视线,用扇子打了陆流君一下,开口道:“听说你得了一幅古画,我们去看看?”
陆流君点点头,那人都走了,他留着也没有意思了,便与秦盼兮点头道别。
去书房的路上,殷钰挑眉轻笑,“看来你这次的潭州之行收获匪浅嘛!”
陆流君淡笑不语,想到那张时而娇俏时而任性的小脸,又想到她在施粥时那纯粹的笑,陆流君便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的确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
殷钰见他一脸春情,忍不住刺道:“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像极了我二哥!不过,这女孩的确不错,只是她家中没有官职,你家里人可会同意?”
“自会同意!”陆流君信心满满,显然已经筹划好了一切。
见陆流君如此表现,殷钰便知道陆流君是动了真心的,便说道:“看在你斤日为我奔走的份上,来日弟妹的凤冠霞帔我管了!”
陆流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凤冠霞帔倒是不用,待我成亲之时,把你慕香阁的厨子借我用用!”
“嘶!你……你怎么和我二哥一样吃人不吐骨头呢?”殷钰一拍折扇,怒道。
陆流君拍了拍殷钰的肩膀,淡笑道:“既然你找我帮忙,就该知道我的出场费是极贵的!”
殷钰暗骂了两句,随意摇头苦笑,跟上了陆流君的步伐……
……
边秦盼兮并没有离开,陆琼羽便请她去闺房小坐。
陆琼羽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但是她也看得出秦盼兮有心事,想到今日秦盼兮做的诗,陆琼羽更是隐隐有了猜想。
“盼兮姐,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陆琼羽斟酌着说辞,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秦盼兮抿了抿嘴角,迟疑了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了一口气道:“琼羽,我家里要为我议亲事了……”
陆琼羽的心微沉,果然是因为婚事吗?
“可是我不喜欢他们为我选择的夫家,很早以前我便有了心仪的人,他是那般的优秀,在我心中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我知道我们姑娘家的不应该做主此事,可是琼羽你知道吗,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