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这一场牌局一直打到岑城,我赢了二十五块钱,在火车站买了三瓶水, 就所剩不多了。
我们在车站告别,木棉花回 去黑苗寨,我们回义庄。
打开义庄的门,就见桌上摆着水果,还留有一张字条“陈柔,陈烦两位在师傅,我来看你啦,你不在家,桌上的水果是我带来的希望你喜欢!”落款是高河村大衣村长。
我一直在回避了两个字,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将字条揉成一团,再看桌上的水果,有两串葡萄,几只苹果,不过早已经腐烂了,估计是我们前脚刚去北京,大衣村长就来了。他不知道陈柔已经离开了,因此才会这样留字条。
一堆腐烂的水果,能喜欢得起来么?
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给大衣村长回了一条短信,说水果已经收到,很好吃,让他挣钱的时候也别忘记保重身体,特别是高空作业的时候要万分小心!
发完了短信,我冲方圆挥挥手,便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方圆去上电脑培训课去了,我则坐在楼上晒太阳,顺便将皮宏德留给我的法器拿出来晒晒太阳,像赶尸一行的法器,因多与尸体接触,多少会沾染点尸气,如果碰上天阴气湿,难免会散发出味道,因此,讲究的赶尸人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找一个好天气将法器翻晒一遍,甚至会喷上香水。
我将草床铺在楼顶的水泥台将,从帆布包里将法器一件一件掏出来,我有一个坏习惯,穿了几天的袜子,明明知道肯定很臭,还是会下意识地闻一闻,在摆法器时也是一样,我第一个拿出来的是罗盘,因为相对于其它的法器来说,就数它最大了。
我将罗盘凑到那鼻端闻了闻,奇怪的是,这只砸死了数十只啮铁虫的大圆盘并没有什么味道,除了铁锈味。我又拿起了打尸鞭,还没有凑到近前,就闻到了浓郁的尸臭味道。平时怎么没有注意到打尸鞭这么臭的!
如果不是法器不能用水洗,我说不定就将它扔水池里泡着去了,但是现在只能将它放在阳光底下,利用太阳光杀菌除臭。
翻晒好法器之后,我便坐在楼顶的摇椅里晒太阳,这只竹椅是新建好义庄时我和陈柔逛街买的,我本来是想买一对的,这样一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可以与陈柔一道,坐在摇椅之中,一边数星星一边摇啊摇啊摇的。
但是陈柔却坚持不买,说摇来摇去的就像是水中飘荡一样,不如稳稳当当的好,于是就买了一只小竹椅。竹椅仍然是竹青之色,打磨得十分光滑,周周正正的没有半点个性。我看着那只看起来十分呆板的椅子,就像是看着陈柔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一样。
“无趣!”我对竹椅说。
竹椅呆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转头望向远方,远远地看到人头攒动,还有鼓乐声传来,我心说不会又有谁家结婚了吧!这里的婚庆与别处不一样,一定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全城皆知才好,他们都会请一个乐队,比方说如果他住在街头,他一定会将婚宴摆在街尾,这么一来,乐队就得穿过整座县城,让整个县城的人都感受到他们的欢乐喜庆,才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