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方卫国正色起来,说:“行,我这就过去。”

关系到庄稼和安全,就不是小事儿。

大队长想了一下,说:“等一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村里的活儿就是这样,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徐莎虽然来了,但是要说妇女工作,那其实没有多少。毕竟,除了上级交代的工作。其他的事情,大家也很少会找大队解决。

所以说上次白莲花那个事儿,还真是徐莎赶得寸劲儿了。

虽然上工了,但是徐莎并没有什么事情,她有点百无聊赖。不知道为啥,徐莎感觉到自己这个状态,就想到他家一个邻居,街道办窗口工作斜眼看人阴阳怪气的老大姐了。

好的,今晚就去她家!

而现在徐莎毫不怀疑,这么工作下去,自己一定会变成这个棺材脸样儿,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徐莎果断主动出击,她问:“村里,谁打媳妇儿比较厉害?”

徐表哥徐立干事一愣,笔下的纸就打了个滑儿,忐忑着问:“你、你想干啥?”

徐莎认真:“作为妇女主任,我当然要保护妇女的权益啊?我得把谁打媳妇儿记下来。哦对,你晓得谁家婆媳关系差,有恶婆婆或者恶媳妇儿吗?哦哦哦,还有,有谁家虐待小女孩儿?”

徐干事觉得自己这汗啊,一茬茬儿就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个远房小表妹大概是要搞事儿。

别看别人说她多么柔弱无助小可怜儿,但是徐干事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的,他爷就是徐莎外公的亲哥哥。当年徐莎外公外婆逃荒来上前进村儿,也是投靠他们。

别的不说,作为自家人,他从小儿就听他奶念叨他叔奶,晓得他叔奶的,咳咳,表里不一。

再看徐莎,徐干事觉得自己还是比旁人清醒几分的。

他好声好气的说:“其实咱们不用管这些的。做好上级交代的任务就行,村里这些鸡粑粑事儿,他们不来找,你也不用管的。这些事儿从来都是管不出个好赖,还惹的一身腥。”

一旁的陈干事点头附和,他说:“小徐说得对,你这么柔弱,真掺和进那些老娘们里,才是吃亏呢。”

陈干事说完了,笑了出来:“这你们都姓徐,我这一叫小徐,感觉叫了两个人。”

徐莎浅浅的笑,说:“别人叫徐干事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们叫两个人。”

按理说吧,一般妇女主任,大家都是叫主任。但是徐莎年纪太小了,看着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大队长几个人第一天就叫了徐莎“徐干事”。但是倒是忘了,他们大队两个姓徐的。

徐莎:“那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吧。”

都叫小徐或者徐干事徐同志,少不得弄错了。

再说,徐立来得早,大家也习惯叫他徐干事。

徐立和小陈点头:“成。”

大概是因为徐莎看起来年纪小小,小陈拉了一拉椅子,闲话家常儿,他说:“徐莎啊,其实咱们村的妇女工作,就相当于没有工作。谁家打媳妇儿、婆媳矛盾,也不至于闹到大队来的。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徐莎:“你们多少也说一说啊!我就算不管也得心里有个数儿,一旦有点啥事儿,我也不至于临场抓瞎,现在咱大队的人,我都不认识呢。”

徐莎说话的功夫,还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本子,很具有时代特色。

封皮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徐莎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工整的徐莎二字。

徐莎侧眸,满眼八卦:“咱们村子里,有什么脾气特别不好的吗?”

徐立点头:“脾气不好……”

他起身左右看看,赶紧关上门,小声说:“黄妙嫦她大哥啊!他家条件好,她大嫂就经常从家里偷东西贴补娘家,所以黄妙嫦大哥经常打媳妇儿。他还不像旁人藏着掖着,经常闹得很大。”

徐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说:“那个大黄……”

徐立:“你说大黄啊,那是他家养的。”

徐莎懂了,黄家嘛!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户儿。

黄家大哥表面在城里做工人,黄老二表面在城里做临时工,其实私下里都在黑市儿倒腾东西,所以黄家格外的富裕。她依稀记得剧情里,黄家没结婚的黄二还是胡杏花的舔狗,胡杏花的点心,都是通过他卖出去的,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他后来结了婚,也一直把胡杏花放在第一位。他媳妇儿才是真正惨的很。

据说,黄二肯娶她,都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胡杏花。

徐莎一个晃神儿,就听徐立羡慕的说:“在公社做工人,就是好啊。”

徐莎不置可否,她可是知道剧情的,晓得黄家之所以条件好,可不是因为黄老大在公社做工人。他们家条件好,完全是因为私底下还偷偷的做着黑市儿的生意。

不过这些事儿,村里是一直不知道的,只以为单靠工人的福利好,就有好日子了。

小陈:“虽然黄妙嫦同志不在,但是我们也不好这样说她家里人。这样多伤她的心?再说,也是她大嫂的错,她不偷家里的东西回娘家,怎么会挨揍?”

小陈脸红了一下,说:“我们说旁的吧,村里赵祥也爱打老婆。”

徐莎一秒get。

这个小陈干事应该是对黄妙嫦有意思的,这不,只提到名字,都脸红呢。

徐莎问:“赵祥是谁啊?”

“村里一个二流子,他……”大概是因为不想说黄妙嫦的大哥,小陈叭叭叭倒是给其他人的事儿,七七八八都倒了出来。徐立在一旁补充。

这大半上午的功夫,徐莎倒是给村里几个有名儿的刺头儿和品格不好的都记在了本本上。

徐立看她记得认真,挠挠头,说:“这些事儿,其实你回家问叔奶就知道啊。”

徐莎一愣,辶澹随即严肃的说:“我姥怎么会知道?她善良又淳朴,看谁都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