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得到确切消息后再一次派人去了青州,打着的旗号自然还是取经如何种桑养蚕。
钱家在苏州也是小有名气,出手够阔绰,之前孟家也和他们打了交道,因此见到孟初暄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一天孟初暄从孟闲庭院子出来后脸色格外难看,她知道爷爷偏心孟初晞,可是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刚才孟闲庭又询问她孟初晞的下落,她的确没有找到孟初晞的下落,因此只能摇头。
孟闲庭面色青白,当下咳嗽着嘶声道:“堂堂孟家,竟然连一个人是死是活都查不到?到底是真找不到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找,没了你妹妹,你们就以为可以得到孟家?我还没死呢!”
那歇斯底里的话利刃一般刮着孟初暄的心,她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爹那一辈命途不好,她爹娘英年早逝,叔叔因为婶娘难产也郁郁而终,从小大大他们都是和爷爷在一起,由他教导抚养长大。
孟初暄敬他爱他,却也怕他怨他,爹娘在时他就偏爱叔叔,哪怕是叔叔根本不想要,讽刺得很,一个拼命的想要一个偏不愿意要,最后两败俱伤。
那种悲剧没有让他醒悟,偏心儿子还不够,连带着孙女也偏心到了极致。从小到大无论她做的多好,孟闲庭总是只能看到孟初晞,一心把她当继承人培养,哪怕她像极了叔叔根本不愿意接手。
过往的记忆太过难受,孟初暄打住自己思绪,仰头看了许久天空,这才打算回书房,却遇到了前来通报的下属。
“大小姐,门外苏州府钱家的管家前来求见。”
孟初暄彼时心情极度糟糕实在没心思应付那个印象中来寻求种桑法门的钱家管家。
“就说我不舒服,改日再说吧。”
说吧她准备离开,那人又踟蹰道:“他说有件急事和您商量,说是和二小姐有关系。”说完他小心翼翼看着孟初暄。
孟初暄一听神色顿时一变,颇为惊诧看着他,但很快敛了神色,沉声道:“带人去前厅,算了,直接到书房。”
“是。”
“另外把易云叫来。”又叮嘱了一句,孟初暄才有些步履匆匆地往书房去,心跳得凌乱一路都没平复,钱家怎么会知道初晞的事,难道她还活着,在苏州府?
孟初暄心乱如麻,又是期待又是恐慌不安,她许久没有这么乱过了。而就在她离开后,后院拱门后面,孟初旭满脸震惊,眉头紧皱着,悄悄跟了过去,
很快有人引着钱仁到了书房,而易云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