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挥手,很干脆地令人给景横波解掉了手上的绑缚,景横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现在彻底自由了。
不过她并不想走。
她想在两只国师和一头大王中间寻个夹缝,妥妥帖帖钻进去,既可以摆脱做傀儡女王的命运,又可以一劳永逸的安排好以后自己的生活。
她舒舒服服坐下来,等着宫胤的到来。
天南王则盯着“口罩”,开始认真思考着今晚将耶律祁放倒的可能性。忽然想起一个要紧的问题。
“你今晚自己用不用?”天南王指了指“口罩”。
景横波一脸古怪——给大神嘴上贴个这个?
她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啦,”她想着大神嘴上贴姨妈巾的妙态,顿觉热血沸腾——雪白的大神配雪白的姨妈巾,绝配有木有?
“带翅膀超长夜用的也许他会喜欢?”景横波比了个翅膀状姨妈巾,满脸神往。
“喜欢什么?”有人在身后问。
“夜用超长39厘米啦……”景横波眯着眼睛充满憧憬地回答,忽然醒神这声音不对。
“吓!”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雪白的大神。
雪白的大神就立在门口,招牌性微皱眉头,盯着她,一眼将她看了个透彻,确定外面没什么不妥,才清清冷冷开口,“带翅膀?超长?夜用?”
最后两个字许是触到他其实很敏感的神经,他看向景横波的眼神充满审视。
“呵呵呵呵,”景横波自有招架之法,“是啊,我的雪白带翅膀三点式超短紧身天使蓬蓬裙,想看吗?我穿给你看?”
大神反应很快——一瞬间无数浑圆雪白长腿短裙长耳朵粉红耳廓的兔子景横波从脑海中呼啸而过……
“别胡闹!”拒绝干脆爽快,表情义正词严。
看在天南王眼里,果然好一只意志坚定不好女色的特殊爱好者!
宫胤眼睛里根本没有天南王——他眼里从来容纳的只有走进视野里那一两个。
他对景横波抬起手,示意她过来跟他离开。
景横波一看不好,她怎么就忘记了大神的性子?他一进来肯定直接要带她走,看在天南王眼里,和那个“里应外合图谋王宫”的计划就对不上了。
“胤胤……”她急忙笑吟吟地走过去,靠着他肩,低声道,“现在不能走,我中毒了……”
“抓住她,拿解药便是。”宫胤眉一扬,伸手去把她脉。
景横波身子一斜让开,在他耳边悄声道:“毒是耶律祁下的,或者也不叫毒,他说我要想走出天南王宫,就会倒地身亡。你说这事儿,宁可错信不可不信是不是?不过这事可怪不得天南王,天南王对我还不错,她很崇拜我要拜我为师,等会还要设宴请咱们吃饭,要我说,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不把耶律祁这个炸弹引爆了咱们能走好这一路吗?你就留一留,咱们一起解决了你的心头大患,好不好?”
她附在宫胤耳边说话,淡淡香气和热气吹拂他耳鬓细发,他微微有些痒,忍不住偏头想让,一偏头却正见她含笑抬起的眼睛,寻常人这个角度眼睛会显得有些吊诡,她却只显出眼尾长长如燕尾蝶,眼波流眄似落花窗前流连的月光,每一暼都是灵动、轻俏、柔软,似花落了满肩,拂不去的迷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