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博宇猜到了骆元白忧心的地方后,突然有些无奈。
他师尊,竟然在担心,真君对他有意思?
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只可惜真君依旧留存着一些防备,让人伤心。
“师尊,您是担心真君对于我有……?”
未竟止语,不言自明。
骆元白大约也是觉得这样的猜测有些尴尬,面上有些无奈,道,“毕竟天枢小友从来都不走寻常路。总觉得以他的性格,做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为师免不了就有些担心了。”
“你看这《某真君》第十册 ,特意解释了你二人并非父子关系,这前脚出了这本,后脚就出了那《南萝珠》,还多番加工。那上边的阵法,不用说,肯定是他亲自动手制作的。你可知道这在中州,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一件事吗?”
那唯一的专精符师,竟然在一批话本上制作阵法,一做还那么多本!天枢的作品,即便是在中州,也是能卖出高价的存在啊!甚至哪怕实用性不高,只要冠上了“天枢”的名号,价值便要翻几番!
天枢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动机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秋博宇却是苦笑,道,“师尊,《南萝珠》是真君妹妹的主意。”
“嗯?”骆元白似乎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在他的印象中,这么大张旗鼓地做放肆的事,从来都只有天枢,因此这次看到《南萝珠》的火热,便将其归到天枢的头上。那天枢为什么要出这种书就很可疑了。
但是现在自家徒弟告诉他,这是那女孩的想法?
有点……万万没想到?
“妹妹的想法师尊您也看到了,不多准备些手段,恐怕书的销路并不好。毕竟这不是东域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题材。”
骆元白陷入了沉默。
“真君十分疼爱妹妹,见状,便多弄了些东西,让那些人就算不看内容,也要抢购《南萝珠》。”秋博宇道,“真君的性格师尊您也是知道的,他抗拒他人的亲近,怎么会主动萌生这种想法呢?”
“徒儿这话言之有理。”骆元白道,“是为师想岔了。”
天枢看起来那般护崽,为了提高书的销量而在上面布置阵法什么的……果然十分合理。他就说嘛,天枢那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怎么会觊觎自家徒弟呢。
但是……对徒弟多有照拂,并且特殊对待这件事,又是事实。
“是啊,师尊您想反了。”秋博宇道,“有不轨心思的,其实是博宇。”
“这样啊……”
“……”
“……?!!!”
即便是骆元白,也被这发言惊了,睁大了眼看向自己的徒弟。只见这俊朗的小年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多么惊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