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岩呼地欺身而上,整个空间瞬间貌似微微扭曲了一下般,他便出现在老和尚身前不到一米处!
老和尚悚然一惊,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提起双掌并在胸前,如临大敌般提防着。
楚少岩淡淡一笑道:“和尚,以我的武功修为,一掌打在你少室山弟子的腹部便足以致命,何必还要在他背上补上一掌?其中定然有诈!”
“你……你!”老和尚惊疑不定地盯着他。
楚少岩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将后面一块装饰用的大理石台面扳起来,夹在双手上微运内息一按,只见无数石屑粉末纷纷而下,泻满一地!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这个大理石的坚硬几乎不下于铁石,楚少岩竟然凭借双手便能夹成齑粉,那一掌打在血肉之躯上,致人死命诚然易于反掌。
“给我打,拿枪打、打他,打死这个魔鬼……”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独孤临风嘴里依然鲜血直流,含糊地大叫着。
枪支再起对准楚少岩。
三支狙击步枪、八支手枪。现代武器是古武的克星,曾经在华夏风行一时的古武便是因为现代武器的出现而衰败,最终很多功夫成为徒有其表的现代舞一样。
在枪林弹雨中,楚少岩如何应对?
在三支狙击步枪、八支手枪的瞄准下。郝昀、武麾军、独孤临风露出狰狞的微笑。
杀手阿曼达的俏脸上却神情相当复杂:原以为不顾一切报复的对象灭亡的那一刻,自己会如释重负、欣喜欲狂,然而此刻心中却怅然若失,貌似瞬间失去人生目标般;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与自己有着杀父之仇,但父亲作为杀手,刀头上舔血过生活,何尝不是血债累累?杀人与被杀,诚然只是一线之间。
“作为一个杀手,死亡是最终的归宿。”记得当她劝告父亲放弃杀手生涯时,顽固的父亲如是说。
父亲因为养儿育女而需要大笔金钱才走上杀手之路,又因为心爱的女儿而继续自己的杀手生涯。曾经她试图接受施丹达的求爱,以换取父亲的自由和金钱,让父亲在地中海别墅中颐养天年;然而父亲拒绝了女儿的牺牲,最终走上绝路。
可悲的是,在他死后不久女儿便选择了接受施丹达,条件是为父亲报仇。
对于施丹达,阿曼达的感情很纷杂,她内心其实并不爱这个比蒙般粗豪的道上男人,虽然他对她的痴情让她几度动容,但心却无法撒谎。
虽然在南美生活时日不短,但阿曼达却依然是一个典型的华夏人。至少在性情上,她可能比普通的江城女孩还要保守,至今仍守身如玉。
这一点,日渐开放的江城女人做不到。阿曼达是在衢州度过的童年,那时的姓名叫晏舒雅,女孩极小的时候个子就相当高挑,被妒忌的同学称作竹篙精。
然而这个竹篙精却极得学校老师和男同学的喜爱,虽然个子很高,但她却是以珍珠粉揉成的小美人,有着玉石般的圆润和光泽的肌肤、花朵般的娇嫩俏脸、一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柔顺的妹妹头……
而且这个竹篙精在学业上,在体育上,在才艺上都有着上佳的表现,诚然是衢州实验二小的明星级人物,每每在队列中鹤立鸡群,受到无数男同学的瞻仰。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一桩变因此打断,她九岁那年,老师忽然将她喊到教室外,让她回家。
当晏舒雅懵懵懂懂地回到家,却见面积不大的家里挤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在卧室里、在客厅中、在厨房里疯狂翻找,将被褥、衣服、电饭煲、水壶、压力锅丢得到处都是。
有心脏病的母亲捂住胸口,眼睛含着泪水绝望地盯着这一切,身体急剧地颤抖着,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妈妈,到底是怎么啦?”单纯的女孩子吓坏了,抓住母亲的衣袖如同受惊的小鸟般无助。
“你爸爸,他、他出事了……”母亲抱着女儿,虽然是夏天,女孩的身体却冰凉,透过来的冷意让她哆嗦不已。
警察临走前,还将二人一再严厉地审问,让晏舒雅感到自己是犯人。
一连三次,警方来到晏家,将这两居室的房间一次次翻个底朝天,每次让母女二人花费几天的时间才整理过来。
每折腾一次,母亲的头发便白一层,三次之后,一头青丝竟然几乎彻底被秋霜染遍—而此时,母亲的年纪不过三十几岁!
同时,晏舒雅在学校也受到极端的待遇。本就妒忌的女同学一个个指着她的背影叽叽喳喳的说:“瞧,那个竹篙精就是杀人魔王的女儿,她爸爸杀死了老板一家人,将钱全部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