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上官则天诧异地问。
“紫蝶母女,花幽兰和花紫蝶……”楚少岩苦笑意味更浓了,“那对母女竟然……你可能想象不到,她们的想法超乎任何人的现象。曾经以为只是紫蝶的胡思乱想,不料现在花幽兰竟然也被她女儿说服了……我真的是头痛得很!”
“嘻嘻!”没想到华鼎女神幸灾乐祸地笑了,“我早就看出来紫蝶那个丫头不是省油灯。你这是母女通吃,你不会真的做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吧?”
楚少岩迟疑了片刻:“呃,貌似我是不想的。不过,花幽兰那个女人竟然以不配合治疗,以求死来威胁我……那个,花紫蝶今天也说了,如果她妈妈的心愿不遂的话,她也会和妈妈同生共死……”
“酱紫啊,那么……干脆一起收了她们,你不就一了百了?我的男人本来就已经足够反世俗,娶这么一大群女人了,再添上一条罪名又如何?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见那活人受罪,何曾有过死鬼带枷!?”
楚少岩熟知古典文学,闻言不由莞尔一笑:“你竟然也熟悉这首小曲?”
上官则天淡淡一笑,道:“我妈妈在去世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小曲。她在我小时候,每每抱着我就这么念诵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才几岁,不懂得她的心,只是看她念得好听,就记住了……”
说着她轻轻念了起来:“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杵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唉呀由他!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过死鬼带枷?唉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她的声音清脆娇柔,蕴含着凄然的万种柔情,那娇柔婉转之处,就算铁骨也会化作绕指柔。
楚少岩听得痴了,半晌道:“这首小曲是金庸作品里面截自戏曲《思凡》中的片段,是讲一个尼姑思凡逃下山的故事。则天,你母亲心中一定藏着很多故事。”
“嗯哦,我也是这么想。”上官则天点头道。忽然她恍然大悟般,在楚少岩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咦,少岩,我们不是再讨论你和紫蝶母女之间的不伦之事吗?怎么就拉扯到我母亲身上了?你胡拉乱扯的功夫可真够强悍的!”
楚少岩无奈苦笑中,到底是谁胡拉乱扯呢?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华鼎女神俏皮的斜睨着他问。
楚少岩迟疑片刻,忽然问:“则天,你知道花幽兰、花紫蝶和你的关系吗?”
“和我的关系?”上官则天诧异起来,沉思片刻,眼睛微微闪过一抹疑色,“难道……不不,不可能。怎么爸爸之前从来没说过?而且紫蝶年纪已经……如果是那样的话,爸爸……少岩,不是真的吧?”
“世间没有绝对的秘密,曾经我想永远隐瞒这一切,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有权知道一切,否则对你太不公平了。则天,这个花紫蝶是你的亲妹妹,这一点确凿无疑。她和灵娇同岁,也就是说……”
“你可别说了!”上官则天忽然截断他的话头,靠在他脑袋上的双峰大幅起伏起来,显然她异常激动,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曾经在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父亲上官鼎,华鼎女神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年,母亲因为难产在医院中去世,父亲哭得两次昏厥过去;那一夜,父亲上官鼎抱着十岁的自己,父女二人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难道那些,都是演戏吗?包括他对我的爱!”上官则天脸色苍白,低声喃喃道。
“不不,男人都有两面性。则天,你为什么能接受我有另外的女人,就不能接受父亲并不完美?”楚少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