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天走近,看着裴亦修受伤的手,又看了眼唐浅央,她手里还握着刀呢。他摘掉墨镜,阴鸷地瞪着杜泽铠,走上前,硬是将裴亦修拉了过来。
杜泽铠的手下脑袋上都被他的人用枪指着。
“卓堂主,幸会幸会。”
“谁他妈认识你!”,卓君天狠戾地大声道,不屑地睇着杜泽铠,又看了眼唐浅央,唐浅央也看着他,心想,君天你快点把裴亦修带去治疗吧!
她特别担心他的手,也知道他这辈子以做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为荣,没了这双手,怎么拿手术刀?!
“杜泽铠是吧,京城来的,在洛川撒什么野啊?!”,他一把扯开唐浅央,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一把朝着杜泽铠的脸上扇去,杜泽铠躲闪,他抬脚,踹向他!
“不!”,唐浅央大吼,此刻,卓君天掏出了枪,指着了他的脑袋。
“卓君天!你这光天化日之下,不怕警察抓你吗?!”,唐浅央做戏地大吼,她知道,这个时候杀了杜泽铠,他的手下也会把她的女儿给弄死陪葬的!
这是杜泽铠之前警告她的!
“警察?裴亦修,这就是你的女人,这么蠢呢!他妈我卓君天在洛川杀个人,还没人管得着我!”,骄阳似火之下,卓君天一脚踩着杜泽铠的胸,一手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一手捶着自己的胸口,嚣张地扬言道。
他说的是实话。
“君天!”,董嫂也被吓着了,低声喊道,这要人命的事,肯定不能做的。
“啊——”,卓君天非但没放下枪,反而重重地踩了下杜泽铠的胸口,他疼得惨叫,裴亦修这时走近,嘴角擎着狠戾的笑,“君天,帮我,干掉他!”,虽然心里知道唐浅央的意思,但对付狡猾的杜泽铠,必须这么说。
“不!”,这时,只见唐浅央倏地趴在了杜泽铠的身上,“要杀,你们就杀我吧!”,她伸开双臂,护着杜泽铠大吼道。
杜泽铠嘴角擎着得意的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女人被他威胁地,十分地乖顺。
“你以为我不敢吗?!背叛了我兄弟的女人,在我眼里,连颗草都不如!”,卓君天大吼道,裴亦修则一脸受伤地看着唐浅央,“你真的,可以为她,去死?”,裴亦修冷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哀伤。
唐浅央看着他,嘴角勾着笑,“这还用问吗?”,她冷声道,誓死护着杜泽铠。
卓君天气得,猛地将子弹上了镗,“亦修哥!这样的践人,就该死!”,卓君天咬牙道。
董嫂看着这一幕,吓得差点晕倒,“君天!你冷静点!浅浅!快起来啊!为一个这样的人不值啊,想想你爸爸啊,他,他这会儿肯定是知道动静,没法出来啊!浅浅,清醒点吧!”,董嫂激动地叫道,双手拍着大.腿。
唐浅央仿佛没听到,“要么,把他放了,要么,杀了我!”,视死如归地说道,卓君天发狠。
“等等!”,裴亦修一把拉住他的手,“君天,放了她。”,裴亦修淡漠着说道,那语气,听起来无比地绝望。
“哥!”,卓君天气愤地吼。
“放了!”,裴亦修大吼。
“这样的践人,你还护着她什么?!你看她怎么对你的?!你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卓君天暴吼道,裴亦修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放了。唐浅央,我跟你,彻底地,好聚好散!”,裴亦修看向她,眸子里盛满了绝望,说道。
杜泽铠也看着他,感觉他是彻底地对唐浅央死心了。
如果是他,也会死心的。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可以去死……
这次,裴亦修是真的绝望了,但他到底是爱她的,所以才舍不得让卓君天杀了她。杜泽铠在心里是这么理解的。
“君天,撤吧。送我去医院,为这样的女人动手,不值的。”,裴亦修绝望地说道,朝着轿车走去。
“阿铠!”,唐浅央连忙起身,看也没看裴亦修一眼,将杜泽铠拉起,卓君天无奈地叫人收枪,吓得腿发软的董嫂靠在门垛上,只见裴亦修上了车,而唐浅央跟杜泽铠也朝着轿车走去。
“这是造什么孽啊!”,董嫂看着他们的背影,沉声道。
唐浅央转首,看着她,“董嫂,您回屋吧!我的事,你们不要操心了!”,她扬声说道,然后快速地上了车。1ask7。
裴亦修上车后,拿着毛巾捂着手背,动了动手,活动还自如,伤口应该不深。卓君天还满身的气愤,不停地喝酒,然后,愤怒地摔掉了酒瓶。
“女人多的是,何必为一个女人伤心!”,卓君天看着裴亦修,沉声道,裴亦修没说话,看起来一副绝望了的样子。
卓君天也不再说话,“开快点!去医院!”,气愤地冲司机吼道,担心裴亦修的手啊,也担心他从此一蹶不振。
“你满意了吧?!杜泽铠,你满意了吧?!”,上车后,她便大吼,脑子里尽是裴亦修的那只手,她捂着脸,一颗心颤抖着,也在祈祷着,千万不要伤到了筋骨,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
裴亦修不能不进手术室,手术室之于他,就是他的天下!
“看到裴亦修痛苦,绝望,我很满意。”,杜泽铠幽幽地说道,将一杯红酒递给她,她愤怒地挥开,酒液洒落出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女儿还给我?!她才一百天!她只是个无辜的小生命!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杜泽铠,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唐浅央激动地吼,如此的困境,简直要把她折磨地疯了。
杜泽铠无动于衷地晃着酒杯,睇着她,“别在我面前提人性,有人性,就有弱点。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让那个小东西吃好穿好,如果你一旦耍什么花样,我一定,让人把她掐死!”,他邪笑着威胁道。
“变.态!”,她咬牙启齿道,腹部一阵阵痛,俯下.身子,抱着肚子,隐忍着。
裴亦修去了医院,只是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包扎好后,去了实验室,连忙给京城那边去了电话,告诉他们,他有个女儿,在杜泽铠手里。希望他们能帮他找她,直觉也告诉她,那个小宝贝应该在国外。
算算时间,应该有两三个月大吧,裴亦修靠在墙壁上,闭着眼,任由对女儿的幻想,思念,折磨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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