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爱他呢……
就算是演戏,怎么会演得这么真?狗仔队又不会听到!
这时只听那女人又惊喜地说道,“哇,好大的钻石,天哥,这真的是送我的吗?”,女人受宠若惊地问道,目光虚荣地看着那一串钻石项链……
许梓芸听着她的话,一颗心更加翻.搅,又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里,绞地粉碎!
即使看不到隔壁里的场景,她也能想象得出,此刻的卓君天送了那女人首饰,而且是钻石!
昨天,就在昨天,他也送了她一串钻石项链!
“天哥,你真好!”,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许梓芸已经没法分辨心口是什么滋味了。
“展大哥,我们去濠河边转转吧?”,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已经令她喘不过气来的鬼地方!那展鹏当然说好,起身,虽她一起离开。
在经过他们的隔断边,许梓芸正好与卓君天四目相接,只是一瞬间。
她别开视线,挺直背脊,离开。
逛了一圈濠河,许梓芸以头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展鹏的划船邀请,她后来开着许梓骁的车送他回了酒店。
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不知不觉中,泪如雨下……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沿着下巴,从脖子流下,灌进衣领里,那股薄凉,令她打了个激灵!
连忙踩下刹车,刚刚她差点闯了红灯!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她滑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脸上的眼泪被风干,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为什么要为那个混蛋伤心?
许梓芸!你给我振作点!那个谎话连篇的混蛋不值得你信任!他还想骗你的,你不要上他的当了!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承受着心头的剜痛,突然之间十分地害怕,害怕有天,卓君天又伤害了她,然后说,只是在报复她。
车后,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喇叭声,车窗边敲响,她侧头,只见一位交警站在那,示意她快开车,她这才意识到,绿灯早亮了,“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说道。
松开手刹,踩下油门,快速离开。
心在颤抖,冰冷,冰冷,这种感觉就如当初被他报复后的感觉一样,许梓芸感觉全身发寒,四肢冰冷,意识也有点混沌,凌厉的冷风不停地灌进来,她也没想起要关上车窗,只是不停地往前开……
濠西路,有段路白天被超载车辆压垮,此刻施工队伍正在抢修,那段公路被路障围起,幽暗里,路障发出明显的红色的光,可奥迪轿车主人像是没看到般。
“嘭”的一声,轿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压路机后!
许梓芸惊吓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她被送去了瑞慈,轻微脑震荡,额上擦破了一块,并无大碍。深夜,得知消息的邹萍赶去了医院,得知女儿没事,放下心,守在那一夜,许梓芸一直昏睡着。
“不要……君天……不要……不要报复我……不要!”
“芸芸!”
床.上的许梓芸不停地叫着,邹萍大声喊道,只见她才睁眼!眼帘里的一张苍老的妇人的脸在旋转,那是她的妈,“妈……我,头晕……”,天花板在不停地转动,母亲的脸也在转,她轻声说道,嘴唇苍白,额上包裹着一条白纱布,脸色看起来也死白死白的。
邹萍心里产生起一股怜惜,她这个样子,这样的语气,让她想起她小时候,母爱悄然蔓延,“芸芸,别怕,妈给你叫医生!”,她连忙说道。
不一会儿,医生赶来,给许梓芸做了检查后,确定并无大碍,头晕是因为脑震荡,缓一会儿就会消失。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开个车都会出事!”,邹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气愤道,还是给她倒了杯水,已经叫家里的佣人一会送饭过来了。
许梓芸倚靠着床头坐着,怀里捧着水杯,不语。
“是不是那个卓君天对你太狠了?!”,她气愤地咬牙道,“我就说了,他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妈!你让我静静。我还想睡觉。”,她淡淡地说道,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又滑倒,“您也回家休息吧,别担心我,没事的。”,她背对着她躺着,沉声道。
“我倒是不想.操这份心啊,你们兄妹俩,已经让我.操够心了!”,邹萍气恼道,出了病房。
许梓芸闭着眼,手握紧,心口还是冰冷的。
他肯定是知道,她出了车祸的吧?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
心,一点点地寒下,濒临绝望。
前天晚上还好好的,现在……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上午,蜷缩在被窝里,即使病房里有中央空调控温,她也还觉得冰冷。
***
昨晚他就知道,她出车祸了,那时,和苏曼正被记者围堵着,他也趁机大秀“恩爱”,态度暧昧地回答了他和苏曼的关系。随后去了苏曼的住处,心却一直在她这。
让阿龙问过她的情况,知道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后,才踏实了些。
可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心便疼得难以忍受,也觉得自己好他妈无能,竟然害怕青峰帮那群孙子!他冲动地也要赶去医院了,又及时打住这个念头!
他不是怕那帮孙子,他是怕她受伤害!
这个认知,令他清醒。
彼时,他坐在车里,垂着头,双手扒着头,痛苦地想,黑色轿车正朝着瑞慈的方向驶去,他赶着去见她!
“再喝一口,吃完药,就得多喝温开水。”
“嗯,谢谢展大哥。”
病房里,男人端着水杯站在床边,床.上的小女人,头上裹着一圈纱布,手里捧着水杯,冲男人笑了笑,说道。卓君天站在门口,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病房里还会有别的男人!
而且,这男人就是昨晚的那一个!
瞬间,心被嫉妒地发狂,他隐忍着,大步走了进去。
许梓芸在见到进来的卓君天时,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紧捧着水杯,怔忪地看着他。这个令她心伤的男人!他终于来了,还是来了……
“怎么出车祸了!”,卓君天直接将展鹏无视掉,走到许梓芸的床边,坐下,看着她额上的伤,沉声道,语气里带着指责,更多的是心疼。如此亲密的样子,就如他是她的丈夫一样。
许梓芸无比厌恶他如此,“小意外而已,展大哥,你坐吧!”,她冲他淡淡地说道,看向展鹏,笑着亲切道。
卓君天被她的冷漠气恼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生他的气。
“这位是?”,他起身,走到展鹏身边,扬声问道。
“你好,我叫展鹏。”,展鹏儒雅地礼貌道,伸出右手,卓君天睇了他一眼,出于礼貌和修养,还是伸出了手,重重地握住了展鹏的,“你好,我叫卓君天,她的男人!”,他扬声道,出口的话,气得床.上的许梓芸要吐血!
她的男人……
这话真是耐人寻味,展鹏似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展大哥,他胡说的,他是我认的一个弟弟而已。”,许梓芸这时扬声道,冲展鹏笑着,没看卓君天一眼!
弟弟?
认的弟弟?
卓君天这下也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居然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跟他撇清关系?还弟弟呢!
“哦,这样。这卓弟弟真幽默哈……芸芸,你吃橙子吗?我给你切一只。”,展鹏笑着说道,去拆他带来的水果篮。
“芸姐不爱吃橙子的,她只爱吃香蕉,我的香蕉!不,是我剥给她的香蕉!”,卓君天这时上前,从那水果篮里摘了一颗又粗又黄的香蕉,然后,故意地扬声道。
那邪恶的话,令人尴尬,不过单纯的许梓芸根本没听出什么意思,“谁说我只爱吃香蕉的?”,她气恼道,“唔……”,话音才落下,嘴里被他塞进了香蕉,那香蕉十分粗.长,撑得她的菱形小.嘴圆圆的,那一瞬,卓君天脑子里蹦出了个邪恶的念头和画面!
“咳……”,许梓芸差点被呛着,低咳一声,嚼着嘴里香甜的香蕉,恨恨地瞪着他、1c1td。
她真不该给面子理他的,刚刚应该直接赶他滚的!
展鹏好歹是个大学副教授,怎么会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个卓君天如此霸道,肯定是对她有意思的。不然两人本就是一对,只是在闹别扭,许梓芸才那么故意说的。
“芸姐,香蕉好吃吧?”,卓君天坐在床边柔声问道,拿着面纸,轻轻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嗯。展大哥,谢谢你送的水果,也谢谢你来看我!不要站着,坐啊!”,许梓芸的头从卓君天的身后探出,对着站在那的展鹏大声道。
卓君天看着她对那男人那么殷勤,想起昨晚两人聊得欢乐的样子,醋意更大了,只想把这个展鹏赶走,让他好好地跟她单独相处。
“好!”,展鹏倒也没要走的意思,真在沙发边坐下了。
卓君天气得不行,脑子里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只臭苍蝇弄走!
“芸姐,我去下洗手间——”,随即,他冲她乖乖地说道。许梓芸并没理他,只觉他是个无赖,混蛋。自己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得让人多看两眼!
对她,他就是这种心态!
卓君天还没从洗手间出来,正在和许梓芸聊天的展鹏,手机响了,他连忙礼貌地出了病房去接,卓君天这时出来,“那只臭苍蝇呢?走了?”,他甩着没干的手,冲着病床.上的她,问道。
居然骂人家是臭苍蝇?
许梓芸这才正视了他一眼,“羞辱我朋友,就等于羞辱我,卓君天,你没资格。”,她冷冷地低声道,态度十分冷硬。
这时,展鹏匆匆进来,对许梓芸说,临时有急事,许梓芸要下床送他,被他拒绝了,然后,展鹏匆匆地走了,卓君天别着头,抿唇偷笑。
堂堂一黑道大哥,想赶走一只苍蝇还难么?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无声,只有男人沉沉的脚步声,他表情严肃,走近她,在床边坐下。
许梓芸立即滑下.身子,要钻被窝里,他连忙抱住她,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你放开我!放开!医生!护士!来人!把他赶出去!来人啊!”,许梓芸突然大吼,许是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就连忙叫医生,叫护士,十分坚定,声音很大很大,带着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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