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在电话里那焦急的声音,他嘴角上扬,抬起左腿,单腿跳了几大步,眼见着快到街上了。
“卓君天——卓君天——你在哪?!”,远远地,他便听到了她那慌张,焦急的叫声,声音隔得很远,他莞尔,不顾腿上的伤,向前跑了几百米,她的声音变近了——
“卓君天!你在哪?!你听到了吗?!”,许梓芸喊得口干舌燥,喉咙像火烧般,灼痛不已。心却更加揪紧,怕他出事,黑漆漆的白天还是热闹非凡的街道,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
“芸……芸芸……我……”,卓君天虚弱地喊着,跌跌撞撞,冲她挥手——
隔着两百米的距离,她才看到他!
“君天!”,她大吼,激动地跑上前,“啊——”,只听卓君天叫了声,然后,身形高大的他竟然倒在了地上!
“君天!君天你怎么了?!”,看着趴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卓君天,她激动地呼喊道,路灯下,看到一路长长的血渍,“你,你受伤了吗?!在哪里?!”,她又激动道。
“我……我的腿……”,真是下了血本了!伤口十分地疼,他咬着牙说道,不过听着她那心急如焚的声音,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你的腿怎么了?!”,她激动地惊呼,拉着他的胳膊,卓君天右手撑地,她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她朝他的腿看去,幽暗里,看不到什么,“你哪只腿受伤了?”
“左,左大.腿……摔倒,被石头割伤了……”,他可怜兮兮地说道,那语气听起来十分地委屈。
许梓芸伸手一摸,满手的湿.润,路灯下,只见满手心都是鲜血,心刺痛着,也更加地愧疚,“对不起……都怪我……你扶着我,我叫救护车……”,她激动地说道,声音哽咽,拿着手机,手指无比颤抖地拨号,第一遍拨的是国内的120,不通,才意识到这是在法国。
第二次拨号才打通,挂了电话,她双手抱着卓君天的腰,“君天,你左腿别用力,身子靠着我,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看着受伤的他,她哪还生什么气,慌张地什么都忘了,只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哦……我没事,你别紧张……小伤而已……”,看着她这么焦急,他开心的同时,又十分心疼,低声说道。
“流了那么多血!你的嘴唇都白了!”,她激动地说道,满心的心疼。
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她心终于踏实了些,“来了,来了!”,她激动道,不停地朝着不远处的救护车挥手,卓君天看着她那喜极而泣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救护车赶来,他被抬上车,许梓芸也跟了上去,只见卓君天的裤子被剪开,露出里面一道如嘴般血肉外翻的伤口,她吓得别开脸,捂着嘴,落下眼泪。
“哭什么,小伤,你不知道,我胸口中枪的时候,那血,跟喷泉似的。”,他轻松地说道,故意让她更加紧张。
“你——!”,许梓芸看着他那苍白的脸,气恼,又心疼,不知该说什么。
“伤口很整齐,是利器割伤的,先生,你能记得是被什么割破的吗?”,那医生这时操着法语对卓君天问道。
“什么?”
“医生说——”,许梓芸为他翻译了遍。
糟糕!他倒把医生这一茬给忘了,以为骗得了许梓芸,却忘记了,骗不了医生的,“不知道是石头,还是金属片,忘了——”,他淡淡说道
“刚刚你说是石头的啊!”,许梓芸激动道。
“这不是石头割破的!”,医生笃定道。
卓君天痛苦地抓着头发,表现出在努力思考的样子,“我真记不清了……”,他看着她,诚恳而无辜地说道。
“记不清没事,没事的,我跟医生说清楚就好了!”,许梓芸连忙安慰他,卓君天窃喜,还好没引起她的怀疑,不然,他非得弄巧成拙,再次惹怒她!
他被送去了医院,医生一致认为,他的伤口是被利器所伤,许梓芸激动地说,“我不管他是怎么受伤的,你们只要保证医治好他就成!”,她完全没想到卓君天会自己弄伤自己,来一出苦肉计。
卓君天自残地有点重了,伤口挺深,所以才流了那么多血,失血过多的他从急救室出来后就虚弱地睡着了。许梓芸忙前忙后地为他安顿好病房,守在他的病床边,知道他没大碍,她才踏实下来。
真后悔把他丢在了荒郊野外,幸好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然,她得自责死。
她趴在他的病床边睡了一夜,早上被卓君天痛苦的呻.吟声吵醒,“君天!”,她猛地抬头,大叫道。
只见床.上的他,半眯着眸子,苍白的双.唇极为干燥,“芸芸……我疼……难受……”,卓君天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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