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环境幽暗,嘈杂,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抽着烟,跟别人调笑……
她站在门口,心口绞痛,卓君天看到了她,眸色一凛,起身。
许梓芸转过身,挺着大肚子走在过道上,满心的悲凉。
“你怎么来了?!”,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臂,沉声问道。
“我来求你啊,求你放过许家啊——”,她木然地说道,心在滴血。
卓君天拉着她,进了间没人的包厢,“卓君天,我不理你的时候,你怎么对我的?我跟你重新在一起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仗着我怀着你的孩子,跟你结婚了,你就有恃无恐了?”,她哑声问道。
情绪很平静,心却在绞痛。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这跟人谈生意呢,让人先送你回去,我今晚回家,有什么事,回家说。”,他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安抚道。
“好,我等你。不用人送了,是司机送我来的。”,她平和地说道。
她回了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过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她坐在那,屁.股都麻痹了,腿抽筋,怀.孕的人本来就缺钙,抽筋更严重,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目测他今晚不会回来了,许梓芸回了房间,心一点点地凉却。
卓君天在敷衍她,根本没有要放过许家的意思,甚至不回来见她,许梓芸的心渐渐地失望,寒冷。
找过裴亦修他们,他们说劝不了,即使柯羽茜已经和许梓骁领了证了。
一个月之后——
邹萍的公司宣布破产,许家少了经济来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许老爷子,他们家还住在康平路上。许梓芸卖掉了一家店面,筹了点钱,给了家里。
母女俩原本稍稍缓和的关系,这下又闹僵了,“许梓芸!我邹萍,以后没你这个女儿!滚!”,她跪在地上,看着爷爷,父亲,母亲,被邹萍戳着鼻子,骂道。
“啪——”,倏地,她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响,“爷爷,孙女不孝,对不起您!”,她跪在地上,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哑声道,落下一滴眼泪。
“说这些,没得用了,你以后跟那小子过去吧,被他欺负,也别回来了——”,许老太爷声音浊厚,说道。
“爸爸,当年的事,我不提,也不想知道,对不起!妈,我也对不起你!那笔钱求你们收下,算是这些年对我的养育费,好吗?”,许梓芸哑声道,脸颊红肿。
“我不稀罕!”,邹萍愤恨道,这时,只见许梓芸倒了下去。
“芸芸!”,邹萍大吼,只见她身下.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许秉承也焦急地跳起,“芸芸!”
“救护车!叫救护车!”,徐老太爷大吼,佣人连忙去打电话,许梓芸被许秉承扶起。
***
胎盘严重前置,为了保证大人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必须终止妊.娠,提前取出孩子!
许梓芸被送到医院后,就开始接受剖.腹产手术,许家人守在手术室门口,邹萍满脸愁容,恨恨地扒着头!
不一会儿,柯羽茜,唐浅央他们赶来。
唐浅央怀.孕三个月了,肚子还不见隆.起。
她给卓君天打了电话,他还在外地出差。
“马上回洛川!”,正在开会的卓君天突然说道,助理诧异。
他什么也没解释,出了会议室,“天哥,这些客户都是——”
“想办法搞定他们!我现在马上要回洛川!”,她怎么提前生产了?!才八个月不是?一颗心紧张着,悬着。
“现在没飞洛川的航班——”
“想办法!”,他厉声道,助理不敢再说话。
***
“只是剖.腹产手术,没事的,别担心。”,裴亦修搂着唐浅央,柔声安抚道。
“看着这大量的血袋被送进去,我心里不踏实啊……”,唐浅央喃喃道。
“不知道君天去哪了!还不赶回来!”,柯羽茜这时搭话道。
“这个卓君天!太不识好歹了!”,唐浅央气愤地低吼道,看了眼许家人那边,知道卓君天这段时间把许家闹得鸡犬不宁!
多亏是许梓芸的,要是她,肯定不会原谅他!纵使,他也有他的委屈!
看在爱人的份上,起码应该将仇恨抛在一边的吧?
唐浅央知道许梓芸心里不好受,一直在隐忍着。
“你别气了,没你什么事。先回家吧,你不能熬夜!”,裴亦修沉声道,这次,卓君天连他的话都不肯听,一意孤行地把许家的公司整垮了。
唐浅央说,她现在回去也不踏实,熬一夜没什么。
三个小时后,孩子被安全取出,是个男孩,健康,但不足月,太瘦下,马上被送去了保温室。
邹萍看了眼那满身通红,皱巴巴的孩子,心揪了下,转而,那边说许梓芸大出.血,情况危险,邹萍的心又悬了起来,“芸芸!你不能有事——妈原谅你了!妈原谅你——”,邹萍扒在玻璃上,激动地吼道。
柯羽茜怯怯地上前,安慰她。
许梓芸有惊无险,被抢救过来,送去病房。
凌晨四点,卓君天才赶来,得知她死里逃生,心口狠狠地钝痛了下,在许家人愤恨的目光里,他进了病房,在她病床边坐下,看着肚子平了,脸上毫无血色,羸弱的她,一股愧疚,翻涌而来……
他这一个月,光忙着对付邹萍,似乎忽略了她,差点忘了,她还有胎盘前置这个病!
“老婆……”,看着她的眼皮眨了眨,卓君天捉着她的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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