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确实离婚了。 卓君天有点愣愣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想到这事,心里还很受伤。有种被他丢弃的感觉,撇着嘴,靠在他的臂弯里。
“离不离不是都一样?那个卓君天已经注销了!”,其实当时是认为,她既然不爱他了,他就该放她自由,所以才让人在他出事后,跟她办离婚。
“真的是这样吗?”,她反问,其实已经明白了实情,“不说这些了!”,连忙又补充一句。
两人均不再提。
***
一转眼,来法国十天了,家里人打来电话,她没告诉他们卓君天还活着。也不能说,她知道,只有裴亦修知道他还活着,就连唐浅央都不知道。
章一凡也打过电话来,被卓君天逮个正着,吃醋的小男人跟她冷战了一天!
许梓芸觉得,他太小心眼了!有时候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得你哄着他才行!
冷战了一天的某男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地为儿子洗了澡,在婴儿房里逗弄了他很久,才回房。
刚进门,就见着她穿着睡袍站在床沿,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那红酒是白天在他的酒庄拿来的,卓君天买了一个酒庄,打算以后靠这酒庄“过活”。
啊有受了天。冷战的男人,表情酷酷的,没看她一眼,走去了衣柜边!
这混蛋!
她气恼,端着酒杯走近他,在他跟前,踮起脚尖,一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含.着一口红酒,凑上了他的唇。
清新的果香混合着少许的甘草味道,单宁圆滑,味道精致,许是在小女人嘴里酝酿过,味道更加爽快,果味悠长,他享受地咽下这一口甘露。
不动声色地睇着她,期待着她像哄孩子那样,哄着他!
“还在生气啊?我跟章一凡只是普通朋友……”,刚沐浴过后的小女人身上还带着温热的香味,长发披散着,素颜而瘦削的脸上,那双圆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锁着他,吐气如兰地说道。
手指在他的胸膛调皮地画圈。
“是么?好像跟我没关系。”,他酷酷地说道。
这个混蛋!
许梓芸激动地在心里怒吼,表面仍然沉住气,“真的没关系吗?小老公?”,她喝了口酒,咽下,探出粉.嫩的如蛇信子的舌头,妖.媚地在唇.瓣扫了一圈,看着他,诱.惑道。
酒杯被她放在了衣柜的隔断上,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胸前两团丰满紧贴着他的。
她身上穿着乳白色的绸缎睡袍,很薄,他穿着衬衫,很很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现在那里比以前要大很多,生完孩子,哺乳期的缘故,虽然小野已经断奶了……
她在惹火!
卓君天心里窃喜,也恨不得立即兽.欲大发地将她扑倒。
但还是耐着性子地跟她调情,也想知道这小女人胆子有多大!
“小老公?为什么是小老公?”,他睇着她,酷酷地扬声问道。
“因为,你小啊——”,红着脸,小手指在他的心口调皮地滑动,她说的小,当然指的是他的年龄。
比她小三岁呢!1cx8b。
“是吗?我真的小吗?”,邪恶的男人当然理解成了别的,邪魅地问道,一手从她睡袍下摆滑了上去,另一只手从她领口挤了进去,两团柔软被他分别握住。
她娇.喘一声,微眯着眼,享受那股酥.麻的快.感……
“你当然小……”,比我小三岁呢,虽然他最近越来越像个长辈那样,管着她!
“芸姐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没一个男人喜欢从自己女人口中听到说,嫌他的小!”,卓君天邪魅地说道,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没去床边,就站在衣柜那。
她的身子被他压在了衣柜上,腰被他抬起,她双脚落地,主动地缠上他的腰……
他解开了自己的束缚,然后开始跟她讨论,到底,小不小……
“你,不……我说的是,你的年龄小,没说你这个,这个小!”,小女人后知后觉地喊道,他这个大地吓人的好不好!
真是太邪恶了!
“是么……那姐姐,它大不大?”,他继续逗弄她,咬着她的耳朵邪恶道,她已经被他撩.拨地快不行了。
这样的问题,令她羞得更加脸红心跳,不停地摇着头,“坏蛋,别问了,给,给我……”,双手扣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肩膀,迫切地说道。
她快受不了了!
“就要问,姐姐说到底大不大?喜不喜欢?嗯?”,他坏坏地说道,她还被他抵在衣柜上,一手在她的身下作怪……
“嗯……大……喜欢……你……”,咬着他的肩膀说道,坏心的小男人终于满意了,然后一举没入了她!
———————————————我是和.谐的分割号——————————————————————
一番激战之后,房间内到处散乱着凌.乱的衣物,碎裂的红酒杯,倒掉的红酒瓶,暧昧的卫生纸团……
小女人疲惫地窝在他的怀里,心脏还噗通地跳着,有些失速。
“君天……别走……”,她眯着眼说道,冲完澡的他回来,听到她的话,心疼地连忙上床,拥住她,“我没走,在的!小傻.瓜……”,他知道,虽然十来天过去了,她还没能完全相信他的存在,也或许是之前失去的痛苦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了,她才如此不安。
睡觉的时候,会像个无尾熊那样紧抱着他。
有时半夜醒来,叫他名字,非要他哄很久,才安静下来。
他抱儿子出去没几分钟,她就会出来找,怕他再次消失。
“嗯……别走……睡觉……”,她趴在他怀里,嘟囔道,紧扒着他的身子。
他笑笑,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印了一吻。
被她依赖的感觉真的不错!
以前他就是做得太不够了,让她少了这种依赖感。
***
许梓芸打算带儿子移民法国来,正在联系洛川那边在弄。
对家人,移民的理由是,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带着儿子在陌生的国度生活。邹萍和许秉承已经不再干预她,许秉承积极在帮她办理移民的事。
她带着儿子和卓君天在法国过着逍遥的生活,最近直接住在庄园里了。
这个庄园拥有一座古老的城堡,五百公顷的葡萄园,卓君天的酿酒厂厂房更拥有最现代化的科技设备。
许梓芸算是明白了,他现在主要做红酒生意,不过生意不需要他打理,他只是幕后老板。
“浅浅已经在待产期了,我的蛋糕店以后怎办啊?”,两人坐在庄园的草地上,许梓芸喃喃地问道。
“卖了!”
“不要,交给浅浅吧,她要是忙不过来,就交给裴亦修,谁让他帮你瞒着我!”,想起裴亦修以前常来看望他们母子,却一直不肯告诉她他还活着的消息,她气恼道。
“对!交给他忙活去!”,卓君天附和道。
许梓芸白了他一眼,心想,还不都怪你?!
“郝爽和阿龙快结婚了……”
“是么?我不知道。”,卓君天疑惑道。
“你居然不知道啊——”
“白龙堂的事,我没再问过,也不想知道,跟我没任何关系了。”,他搂着她,看着蓝天白云,说道。
“嗯,也跟我没关系,希望郝爽和阿龙平平安安的,他们都是好人。”,许梓芸喃喃地说道,彼时,郝爽和阿龙正大婚。
***
“君天?!君天?!你在哪?!君天——”,许梓芸午睡醒来,发现卓君天不见了,她赤着双脚,激动地大喊大叫。
一颗心惶惶不安,生怕他又丢下她,跑了……
劳拉赶来,看着她穿着睡衣,赤着双脚的样子,连忙拉着她进屋,“夫人,别紧张,先生在外头等你!”,劳拉拉着她说道,然后,三个女佣人进来,她们手里拿着礼盒。
劳拉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然后为她打开一只礼盒,只见里面躺着纯白的婚纱……
“夫人,换上吧,先生在教堂等您呢!”,劳拉激动地说道,许梓芸的心也一阵激荡,然后,看着两名佣人将一件纯白色拖着长长裙摆的婚纱展现在眼前……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喉咙闷堵,眼眶发红。
不一会,她换上了纯白的婚纱,头上披着白色白纱,穿着一双如白色高跟鞋,捧着一束白色的桔梗,出了别墅。
在看着别墅门口停靠的南瓜马车时,她惊呆了!
真的是两匹白色白马,两位穿着黑礼服,戴着黑礼帽的男人在驾驭,令人感慨的是,那马车的造型是南瓜形状的,就跟童话故事里的一样……
不一会儿,穿着洁白婚纱的她,上了南瓜马车,马车朝着教堂慢悠悠地行驶而去。
她满心感慨地看着玻璃窗外,没想到他这么突然地安排一场婚礼。
是惊喜,也感动。
其实她也并不在乎婚礼,在她看来,这些形式都不重要,她只要他好好地守在他们母子身边就够了。但也知道,这是他的心意。
过去没能给她一个婚礼,现在是在弥补。
差点落了眼泪,她连忙止住。
在当地很有名的一栋古老的教堂出现在眼前……
她下了车,只见教堂前站着几个人,不多,劳拉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来了,还有几位是庄园里的老者,最为显眼的就是,那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怀里抱着穿着小西服小男孩的男人了……
她被人扶着走近他……
在离他不远处时,见到他将儿子递给一旁的劳拉,然后,一身燕尾服,打着优雅领结,头发不知何时剪成利落的圆寸的,面容俊帅的男人向她走来……
她屏息地看着那俊帅如斯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
他也看着穿着洁白的婚纱,头纱披着纯洁的白纱,捧着花束的她走来,那样美好,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作为一个男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女人有天能够为自己穿上白纱,同自己走向婚姻的殿堂。
以前因为身份的缘故,少了她一次求婚,一场婚礼……
她微笑着看着他,红着眼眶,他走近时,她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别哭,我的新娘子……”,知道她是感动的,他柔声低语道,她撇着嘴,看着他。
“真美……”,隔着一层薄纱,看着她的脸,他赞叹道。
她双颊泛起两朵红霞,如娇羞的小女生,“咯咯……”
旁边的儿子在拍着小手,笑了,两人回神,看向他,皆幸福地笑了。
教堂厚重的镶着金丝的乳白色大门打开,红色的地毯扑向尽头,神圣的十字架,昏黄的光线,仿若天堂……
他挽着她的胳膊,同她一步步地走进,走向神父的身边,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
仪式前,卓君天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他说,原谅他这么迟才向她求婚,给她一场婚礼。
他说,原谅他仍没法叫来她的家人,见证这场婚礼。
他说,她是他这一生的唯一。
他说,他的情,一旦种下,就像树一样,无法转移。
他说着说着,她早已泪流满面,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她说,她不在乎有没有求婚,有没有钻戒和婚礼。
她说,她和他的婚礼,有儿子的见证就够了。
她说,他也是她这一生的唯一。
她说,她的感情也有洁癖,爱上他,如磐石,无法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