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手里端着这杯酒,一时间便僵在哪里,她是敬酒不得,收回尴尬。
这时候,四福晋起身走了过来,笑着道:“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嫂子的,便替十一弟妹喝了这杯酒。”说着,便伸手从大福晋手中接过了犀角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四福晋心情甚好,一把握住了盈玥的手:“既如此,你可得多小心着点,酒是不能沾的,多吃些燕窝阿胶。”
盈玥尴尬了,连忙道:“没准儿的事儿,兴许只是我多想了。”
四福晋笑呵呵道:“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你自己若不多盼着点,孩子便更不来了!”
额……我回回都吃药呢,肿么可能中招?
那药可是额娘亲手配置的,她老娘的避孕技术,还需要质疑吗?
为了取得老娘这方面支持,她也着实费了不少唇舌。好在额娘也觉得宫中险恶,觉得她年纪还小。孩子,大可等分府之后,当家作主的时候再生也不迟。
四福晋笑语嫣然,回了自己座位上,忙低声吩咐了贴身侍女几句。那侍女飞快屈膝一礼,悄然退出了宴席正厅。
后堂偏厅外,永瑆一脸温润儒雅的微笑,在丈母娘面前的形象,那叫一个好。永瑆语气十分温柔和气:“月娘也一直惦念着岳母您呢,今日相见必定是欢喜坏了。”
纳喇氏之前便晓得这女婿竟主动来寻她问候,心中不禁满意了三分,又见他如此言语温和,不禁笑脸盈盈,“月娘素来被我娇惯了些,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望十一阿哥多多宽宥。”
永瑆笑着道:“岳母这是说得哪里话,月娘很好,能娶到她,是我之幸甚。”
纳喇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谁说十一阿哥性子不好,这不是挺好的吗?就算真的抠门点,也无伤大雅了!
正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时候,一个侍女快步跑了来,屈膝道:“给十一爷请安。”
永瑆一愣,打量着这个眼熟的侍女,“你不是四嫂身边的那个……绿绢吗?可是四嫂有什么事情吗?”
绿绢飞快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外人,才低声道:“恭喜十一爷、恭喜国公夫人,十一福晋大约是有喜了。”
“啊?!”丈母娘和女婿双双瞪大了眼睛。
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冒出相同的想法:不太可能吧?
纳喇氏想:月娘如今不想要孩子,药一直吃着,怎么可能怀上?
永瑆想:她小福晋前两日还来了月事呢,怎么可能怀上了?
因此丈母娘和女婿二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好在绿绢不敢胡乱打量着二位,屈膝一礼,便飞快告辞了。
“咳咳!”永瑆忙咳嗽了两声,“这事儿肯定是哪里误会了,月娘他前日还来了……那个呢。”
纳喇氏恍然笑了,忽的心头一紧,方才伊尔根觉罗氏老侧福晋被灌醉抬了出去,莫非盈玥是为了躲避灌酒?
话说,真不愧是母女,盈玥那点子花花肠子,骗骗外人还行,自家母上大人是决计瞒不过的。
而永瑆也晓得盈玥此番是来保护咏絮的,脑子稍稍一转弯,便明白自己小福晋的意图了。永瑆忍不住笑了,摇头道:“月娘太调皮了……”居然找了这样的借口!
纳喇氏尴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