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一提起这事，便见凤溯神色冷了几分。“对此，我也甚是好奇。不过我看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看来也快水落石出了。”

“那些人？”越宁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你这人能不能别总卖关子，说话向来只说半截，这毛病可不好。”

凤溯无语，之后又很认真地看了梁越宁一眼：“你确定要跟着？今晚，怕是不会平静了。”

“当然，反正我觉得你小子神神叨叨的，准是有些本事的。我跟在你身边，估计也没人伤得了我。”

凤溯轻叹，“也罢，那便同我一起去凑凑这场热闹吧。”

越宁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然后顺着车窗往外看。这里的人呐，可真是多得很啊。大多数都是寒雪关内的百姓，可是也有一些人，似乎是专门冲着他四哥过来的？

他紧紧地搂着水囊，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忽然想起去年这时候，年关之前，他和妻主在外面，那一整年的时间，妻主变了些，他也变了些。

人似乎是会不断成长的，那一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之后，他又低头看着自己这双手，杀人啊……

他其实，也不是干净的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到底能不能遇见四哥呢？要是能遇见，就好了。年初的时候妻主给他弄了不少防身的东西，但他一直留着，主要是没机会用，也是舍不得用。可今天晚上，若是能遇见四哥，这些东西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

大部队开拔，董惠莹和梁淑君，还有易燃、姜叔，以及几名易燃从江南那边带过来的手下，他们这一小撮人被淹没在大部队的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