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浩南觉得这样陪着顾小北,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竟然比无止的纷争要愉快的多。
尤其是每天夜里抱着顾小北那柔软的小身子,她那么乖巧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因为生病,因为软弱,因为熟悉了自己的臂弯。
厉浩南发现,顾小北甚至每晚习惯枕着自己的胳膊,贴着自己的胸膛,拼命要求取一点温暖,否则就无法入眠。
而她睡的并不安稳,总是痛苦地皱着眉头,在迷迷糊糊里辗转反侧,还会偶尔大叫。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他常常握住她的手,所以,她又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总是要紧紧抓住他的手,就像小孩子抓着妈妈的衣角,生怕走丢了。久而久之,他反倒不能随意走动了,总是要呆在她身边。
厉浩南喜欢这样,喜欢顾小北整个人柔顺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怀里娇柔美好的酮体,像新出生的婴儿似的呈现在眼前。他眼中满是怜惜,心里满是难过和自责,他用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顾小北的脊背,都是自己不好,明知道她胆小,明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却让她再次受到惊吓之苦。
他因为被顾小北如此依赖而欣喜,所以,更加不愿意离开她。渐渐地,就习惯了,二人在一起,形影不离。这对于内心冷漠多疑的厉浩南来讲,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他越发觉得开心,体会着人生里的另一重境界。这种美妙的滋味,是他从任何女人身上也不曾体会过的,
顾小北依旧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睡梦里,她能听得有人终日柔声细语的安慰,轻轻的,温暖的拥抱着她。给自己喂药时候的细心温存……他是谁?
她想要睁眼看个清楚,却什么都看不见,双眼模模糊糊,又睡过去。
厉浩南如此的不对劲,自己会被有心人发现。其实即使没长心的人,也能发现。
譬如阮氏兄弟。
尤其在他们听了安萍闲闲的一句,“浩南哥算被这个小狐狸精给迷住了,男人太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好事,大哥,这是自取灭亡!”
整个pub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堕落,气氛异常high,舞池里男男,摩肩接踵,灯光狂乱音乐震耳聋,连dj都正疯狂到了极点,仿佛群魔乱舞。舞池的中央竟有一个长约30米左右的环形展台。有个小姐在上面舞动着,妖娆的身体如鲜般怒放绽烂,有人在下面围着吹口哨,有人鼓掌。
坐在二楼上的阮氏兄弟看着楚宏图慢悠悠的喝着ourbon whiskey,阮耀阳斜睨了他一眼,“假洋鬼子!”
楚宏图盯着展台上那最疯狂最引人瞩目的身影,如同没听见阮耀阳说话一样,不由得吹个口哨,对坐在一边的红姐说:“哟!那妞儿真不赖,哪的?”
红姐轻哼一声:“你要是认真呢,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要是玩玩呢,人家还是舞蹈学院的大学生呢,你就换个人祸害吧!”
“你以为我有病啊,有浩南那一个顾小北还不算,我还会去招惹这种小姑娘!”楚宏图高深的笑着,“我没那么傻!”
“你既然知道大哥傻,你怎么不想办法制止他!”阮汉阳喝了一口朗姆酒,瞪着楚宏图。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能想的办法你们哥俩不是都想了吗,有用吗?”
楚宏图嘴边挂着的嘲讽笑容刺激到了阮汉阳,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不是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没你聪明,我们想的办法没用,你聪明,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往地狱里跳啊!”
红姐在一边咯咯的笑起来,“你还真敢形容,你把顾小北说成是浩南的地狱,人家顾小北还觉得冤枉呢,她还觉得浩南是她的地狱呢!”
“他们谁是谁的地狱我不管,反正咱们的想办法制止大哥,不能让他下地狱!”阮耀阳烦躁的一挥大手。
“你怎么知道那是浩南的地狱,也许他觉得那是他的天堂,甘之若饴呢!”楚宏图的目光看向楼下,台上已经换人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长裤和简单黑色上衣的男子钩魂夺魄的笑着,他已经掌握了将近四分之三的人的呼吸节奏,他微微的侧侧身,显示出修长有力的腿让在场的不只是女人还有男人都不由的觉得口干舌燥。
台下开始失控了。
"真是个尤物啊!"楚宏图阅人无数,也不禁赞叹。
阮氏兄弟随便的扫一眼,在他们的地盘里,漂亮的,帅气的男子太多了,非常容易就会把姿色稍逊的人给忽略。
红姐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费解心机从eddy‘s挖回来的,他可是‘没开过封’的啊!”
阮耀阳听红姐都这样说,又转过头看下去,那个男子看上去高高的个子,却有点瘦,让人觉的有些孤傲。脸上的五官线条到是很柔和,按照见惯的模样来说他算是十分不错的,但他还是配不上所谓‘上品’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