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中厚在京城提到全海询问大都督什么时候进京了。”
元吉最先说的就是剑南道和李明玉的事。
李明楼手指在桌上几张之上敲了敲:“临近年关是合适去京城,正好送年礼,京城有什么新消息?”
这些日子李明楼对京城的消息很在意,元吉翻开一张:“没有什么新消息,还是前几天那些。”
“吴章呢?”李明楼问,“进京了吗?”
元吉又拿出一张:“没有,吴刺史前几天给岳母过寿大摆宴席唱了三天大戏,戏台上撒钱引发争抢,不少民众受伤。”
他也是刚拿到这些,看到盯着吴章那边的人写的事不由摇头。
“吴章这个人真是荒唐。”
李明楼并不在意吴章是不是荒唐:“他怎么还不进京?”
元吉不询问他为什么要进京,只回答:“京城也没有要他进京的消息。”
李明楼靠在椅子上,元吉看到她小眉头皱起。
虽然还用裹布遮挡脸,出门帽子黑伞,但仔细看跟以前还是不一样了,脸上的裹布少了几根松动了很多,偶尔能看出女孩子的小表情动作。
比如蹙起的眉,翕动的鼻翼,微撇的嘴角,有忧有困惑有不屑,虽然开心的时候很少,但也是有了其他的情绪,不像先前那般麻木。
元吉确信她说自己伤好多了是真的。
“为什么还没闹起来呢?”
“全海和崔征不应该啊,算着时间该闹起来了。”
“怎么京城里比以前反而还风平浪静?”
元吉安静的听着这女孩子低声喃喃的古怪的话不发一言。
李明楼自言自语一刻,又抬起头问:“宣武那边也没有什么事吗?最近除了山贼作乱有没有官兵动向?”
元吉道:“官兵动向是剿匪,动静最大的是我们的人。”
劫持剑南道的嫁妆是特意在河南府境内选好的地方,那里正好有山贼,杀掉山贼换上嫁妆军们的衣衫来营造现场。
除了带走一部嫁妆军到窦县来,剩下的嫁妆军都以剑南道的名义剿匪追财物留在当地,闹的动静很大。
李明楼再次蹙眉,奇怪啊,按照时间现在应该开始闹兵饷了,只靠山贼作乱可不叫乱,安德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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