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恺没法子,就搀着她走了过去。
面前的热心群众,芮雪,田寻,新郎,伴郎们早就已经闹成了一团。
尖叫声与谩骂声不绝于耳,容姒还是等了好久才看着两帮人马被人扯开,那头今天本该最漂亮的田寻早已经变得狼狈不堪,头发散成了一团,脸上的妆也跟着花了,婚纱还被人扯开了。
“啊!”她无可奈何地一声尖叫,“有你们这么做伴娘的吗?亏我好心好意地请你们过来做伴娘,甚至还给你们选了这么漂亮的伴娘服,你们就这么对我?啊?你们这样根本就是想要搅黄我的婚礼,有你们做朋友的吗?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那儿的习俗就是这样的,我能怎么办?又不是我闹你们的,芮雪你个疯女人,你个疯子,我告诉你,我才要跟你没完?”
“别说的你好像最无辜,因为我们两个大学本就闹得不愉快,所以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录了音,里头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要闹伴娘的时候。过来之后也没有提过!在场所有的人都能证明!是,伴娘服是你精心选的,可谁家的伴娘服又是露胸又是露大腿的,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你知道你们那儿喜欢闹伴娘,你老公的这些狐朋狗友们,更是一个个猥琐到了极点,看见我和芮雪两个长得不错,又穿成这样,肯定闹得更凶。甚至我明明就从没有提过晚上有事,你自己非要说我晚上有事,一会就走!这群贱人生怕我走了闹不到我,竟然在酒店大堂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开始闹腾起来了!甚至上来就扒衣服,这不是下流下贱是什么?要是我们两个今天在这被人扒了衣服,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我们是当你是朋友,才特意请假过来给你当伴娘,不是过来卖的!还说什么习俗,你们那儿要都是这样的习俗,我看哪个女生敢嫁到你们那里去!”
容姒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格外具备穿透力,虽然没有喷脏,但一字一句都有理有据,搭配着她那种不住流血的腿,和那张失了血色的倔强小脸显得格外具备说服力。
也是听了容姒的话,那个芮雪一下就炸了,“哦,我说怎么突然给了我这么好看的伴娘服呢?你个贱人原来你早就知道这群男人下流又下贱,肯定会闹,你早就预谋好了想要叫我跟容姒出丑,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毒呢?我怎么招你了?我在公司一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招你了?你说,你说啊!”
“她胡说的,她血口喷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婚礼开玩笑呢!她根本就是在撒谎!”
“那我明明下午就没事,你凭什么说我一会要走,说现在就要闹,不就是为了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吗?”
“你胡说!是你,都是你搅黄了我的婚礼,还把我现在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只是闹一闹我们就走了的……”
“呵,你还怪我和芮雪反抗了是不是?这都赶得上强、奸了,我们凭什么不能反抗?哦,也是,我们毕竟不是你,换成你,你肯定享受的不行。”
容姒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田寻,我绝对不会放弃用法律手段来追究这些人的责任。推给习俗就行了吗?不知道法律承不承认你们那穷乡僻壤的习俗!傅言恺,我们走……”
说完,容姒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傅言恺,似是有些被这从未见识过的事情给弄楞了,一听容姒说走,他立刻回神,看着容姒现在的狼狈,低声问了一句,“能走吗?”
“应该可以……”
“我扶你。”
“好。”
容姒虽然走了,但后头还在闹,还在吵,看来今天这婚礼怎么都搅黄了?
但这还不够!
容姒在心里微微勾了勾嘴角,瞥了一些在一旁一直摄影的热心群众们一眼。
她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这些人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走在哪里都要接受别人鄙夷的眼神才好!
而这一头,对于傅言恺来说,刚刚遇到的那一幕真的可以属于他之前从未见识过的事情,闹伴娘,那是什么东西?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人小姑娘的衣服,这不是耍流氓却是一种习俗,真恐怖!
幸好今天林瑞东将他约了出来,不然他真的不敢相信容姒到底会遭遇什么事情。
这么一想,傅言恺的手忽然就一紧,那头的容姒膝盖上的伤口实在是疼的有些厉害了,走着走着,下意识脚下一软,要不是傅言恺一直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恐怕这一软直接就能摔到地上去。
“怎么了?”
傅言恺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