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这几味药配得没错,只是熬好之后,我家的嬷嬷会往里头泡几朵赤柘萝,那花你是见过的,红的像火似的,只是现在已经绝了种。太祖姥姥生前曾收摘了许多将其晒干磨成了粉,每次煮场,嬷嬷都会在最后撒上一点,虽已不若开的时候那么香,却也会冲走不少药腥之味。所以,我们府里的人都叫它赤萝汤……”
说着,她突然就楞住,心里头竟有了一种奇异的联想。
有一个问题她从来不曾想过,为什么汤药里要加这赤柘萝呢?
为什么母亲不喜欢这花,偏偏太祖姥姥却还要满园子的栽满它呢?
为什么太祖姥姥生前一再的叮嘱她要好好的培养它?
千万不要让它绝了根?
结果赤柘萝花开不再时,父亲就开始病起来。
是的,便是半年前,当最后一株赤萝柘凋败后,父亲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难道这花可以镇住她身上的血蛊么?
以至于太祖姥姥总要在她房里,父亲的房里摆满这种花,便是她的香囊里,炎的钱囊里,清波的香囊里都要塞上一朵赤柘萝!
“你怎么了?”
罗芷竹见她傻眼,便晃了晃纤美的素手,问。
她木然的看向她,声音异样道了一句:“若是没有赤柘萝在里头泡着,这药恐怕是没用的!”
罗芷竹纳闷着正要问,园子里突然便响起了清波惊恐万状的大叫。
“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叶云天莫名其妙发了一身疹子,恐怖的不得了,都晕死过去,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