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听这些,对于云迟来说,无异于抽打他的心,但他想知道,她既然说了,除了魂咒二字,别的便也就不想隐瞒了。
多少年,除了那一次哥哥逼问,她从未吐口一言半语,如今对云迟说出来,她反而莫名地轻松了些。
云迟开口阻止,她便住了口,似泄了一身力气,软倒在了云迟的怀里。
云迟忍了忍,压了压,到底是承受不住,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只听着这些记忆,他便受不住,几欲发疯地嫉妒,不敢想象,他们若是悔婚,她离开他的身边,不再嫁给他,嫁给别人,他是不是真的会疯。
唇齿相碰,辗转允吻,一改他待她素来的温润柔和,疯狂的几乎要将她吞噬入腹。
云迟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他的嫉妒,嫉妒得发疯,嫉妒那个刻在她灵魂深处记忆里的人,与他有着同样身份的太子怀玉。
天下人人皆知,后梁怀玉帝,身为太子时,一身才华,身为帝王时,同样悲悯天下,一身抱负生不逢时,虽是末代帝王,但却成了后梁江山唯一的一颗也是最后的一颗启明星。
她嫁入东宫,做他的太子妃,他称帝,她陪着他做他的皇后。
他忽然不甘心他与花颜就止步于此,忽然不甘心自己就这般窝囊的想退缩悔婚。
他心中猛地生起了一个想法,她若是真的癔症无解,有朝一日天命大限,那么,他就陪着她,一起死,来世,也一起生。
什么江山帝业,这一刻,在他的脑中,什么都可抛却,唯独她,他发狠的发疯的想要她。
想要她这一生都属于他,想要抹平她刻在灵魂里的记忆,刻画上自己的印章和印记。
他从来不知道倾慕恋慕爱慕一个人能使人发疯,他自诩因为执着地要娶她已经做了让朝野上下天下人非议也不在乎算是到了极致,但如今才发现,那些都微不足道。
如今他才方知,他嫉妒死了,嫉妒一个四百年前的古人,那个人,太子怀玉,帝王怀玉,他满腹才华,只不过是生不逢时而已。
她与他相知相爱嫁给他陪着他伴着他,从太子到皇帝生死追随,来世亦不忘。
他嫉妒得觉得胸腹里住了一座火焰山,让他觉得似乎要把自己烧着了,这一刻,他只想抹平那个人,在她的记忆里刻画上自己最重的分量。
他的吻密不透风,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探入她衣衫内,手触到她温滑如锦缎一般的肌肤,温度和柔软从指间传递回他的身上,激起层层颤栗,他控制不住地撕开她碍事的衣裙,裂帛的声响让他心跳加快,白皙温滑的大片雪肤露出,身下娇软不盈一握的人儿,脸色绯红,急促的喘息,似受了惊吓,想要推他,但又舍不得的模样,让他更疯狂。
她有一种美,自己从来不觉得美,但却千百种姿态都明媚入骨髓,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如今,在她身下,欲拒还迎,令他血脉膨胀,再也没了自小养成的控制力,发疯的想要她。
不顾一切的想要她。
他心里如今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她,管不了如今是在哪里,就想要将她融入骨血,融入骨髓。
什么悔婚,什么对她好,什么放手,所有的早先的挣扎痛苦考量理智通通地烟消云散。无论是谁,哪怕他自己,这一刻,都拦不住他。
花颜被云迟按倒在靠窗的软榻上,她本就被他吻的窒息,更是在他撕碎了她衣衫时,那一刻连呼吸都停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云迟发红的眼睛,眼底浓浓的嫉妒,疯狂如堤坝决堤,毫不掩饰也掩饰不住地倾泻出来,让她心惊,但同时心里又不可抑制地蔓延起心疼和疼痛。
自从答应他嫁给他,她便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决定对他好,但是人不由命,如今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满身尘埃沾染给了他,将他从云端拉了下来,陪着她一起滚进了泥里。
她闭上眼睛,顺从地搂住他脖子,她早就想将她自己交给他了,如今若是他要,她自然不会拒绝。
两世,她依旧没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唯一身,唯一心,倾尽所有相付。